“滾!”
若非考慮到宗主才提了她為内門弟子,她若嚣張放肆,借着身份報私仇不好,他此刻掉的便是腦袋。
鄭力撿起斷手,連滾帶爬,倉惶逃竄。
石小武抓起石頭砸過去,“去你娘的,以後再敢來,小爺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江月白見石小武還是原來的性子,心想郭振這些年對他一定極好,才讓他天真不失。
“江師姐你好厲害,怎麼一下就成了内門弟子,令牌借我看看呗。”
石小武伸手去抓江月白令牌,郭振臉色大變,扯住石小武後衣領将人拉到身邊,誠惶誠恐。
“江師姐勿怪,他年紀小不懂事,僭越了。”
江月白皺眉,看向呂瑩和宋佩兒,兩人也是敬中帶畏,低頭避開目光交彙,不複從前。
唯有石小武,嘀嘀咕咕,“内門弟子就不是我江師姐了嗎?”
江月白輕笑,“宋師姐,郭師兄,我雖然是内門弟子,但也是花溪谷的人,你們二位比我修為高,以後還是叫我師妹的好。”
“不瞞你們說,我已拿到靈耕師令牌,掌管花溪谷,今後還需仰仗你們二位,月白在此謝過了。”
江月白的話又讓郭振和宋佩兒等人吃了一驚,目光震動不敢置信,即是内門弟子,又是靈耕師。
她這五年到底是去受罰挖礦,還是去閉關修煉?
“宋師姐,可否将呂瑩借我片刻,與我說說這兩年的情況?”
呂瑩目光閃動低下頭,宋佩兒疲憊一笑,“讓小武先跟你說吧,我交代呂瑩兩句話,再讓她去尋你。”
“也好。”
郭振一推石小武,“臭小子你皮給我緊着點,别胡說八道知道嗎?”
“啰裡啰嗦跟我死去老娘一樣煩死了,江師姐我們走。”
郭振抽氣欲打,石小武快步逃走,帶江月白去陶豐年舊屋。
“都内門弟子了,為什麼還要來種地呢?”郭振滿心不解。
回到村口舊屋,推開院門,院内還是從前的樣子。
葡萄藤下石桌石凳,銀杏古樹發新葉,廚房牆上辣椒鮮紅。
沒有荒草,沒有灰塵,好像一切都沒變過。
隻是舊地重遊,觸景生情,江月白心中仍是沉甸甸的疼。
“自從陶老過世,你離開之後,呂師姐每日都來打掃,她一直說你會回來,不能讓你回來沒有地方住。”
江月白鼻頭泛酸,帶石小武到院中坐下,叫他說說這幾年的事情。
“其實也沒多少大事,陶老過世之後,花溪谷因為沒有靈耕師,大家擔心以後受災找不到人幫忙,就陸陸續續遷到别的谷。不過大部分受鄭力的蠱惑去了紫雲谷,跟着蕭岸闊幹活。”
“江師姐你是不知道,蕭岸闊就是個黑心地主,所有人都必須按照他的要求耕種,每日勞作沒有休息時間,種出來的東西除去上繳宗門的,他還得再收一半,剩下的才能到大家手裡。”
“他手下養了一批狗腿子,但凡有不敬他的人,那幫狗腿子就會到人家家裡去鬧,大家都隻是雜役,告到執法堂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蕭岸闊還給其他靈耕師放了話,不準收留從他那逃走的人,否則就是跟他過不去。”
江月白揉揉額角,“不說他了,說說宋師姐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