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謝景山嘿嘿笑着收起碧玉指環。
江月白給了謝景山四葫蘆靈酒,卻用儲物袋給陸南枝裝了八葫蘆,挑眉塞到陸南枝手裡。
陸南枝眼角帶笑,挑眉回應,收下儲物袋。
“你們眉來眼去幹什麼呢?”謝景山警惕眯眼,“等會,我好像忽略了什麼,江月白你為什麼會在天殺峰上?還有你腰上令牌……你你你什麼時候成内門弟子了?!”
謝景山眼瞪如牛,腦瓜子嗡嗡的。
陸南枝拉着江月白手上下打量,笑道:“恭喜你小白,不過你如今是什麼修為,我竟看不透。”
“剛剛練氣八層,你也是練氣八層,那我叫你師姐可就吃虧了,不如以後我叫你……阿南?”
陸南枝點頭,“好,族中長輩都喚我阿枝,我不喜歡,阿南甚好。”
謝景山被江月白連番震驚反應不過來,見她跟陸南枝小白阿南的互叫,才驚聲大叫。
“什麼?!你練氣八層,你他娘的吸仙氣了啊!”
聲震雲霄,吸引演武場上許多人看過來,見内門煉氣期兩大天驕跟一個陌生少女在一起,還是練氣八層?
竊竊私語聲傳來,衆人火熱探究的目光叫江月白不舒服。
“阿南你住在哪,去你那裡聊。”
陸南枝點頭,“在天劍峰,走。”
“等會先别走。”謝景山攔住兩人,“正好在天殺峰上,江月白你跟我打一場,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怎麼修煉的。”
江月白一笑拱手,“謝師弟英雄蓋世,威武不凡,在下不是對手,認輸了!走吧阿南,你先别跟着,叫我們先說些閨中密話。”
謝景山:…………
閨中密話,他就不能聽了嗎?
天劍峰山腰,松林深處。
陸南枝喜靜,一個人住在人迹罕至處。
簡樸小院三間屋,屋後臨溪,屋前小道繞行一段,便有一處空地,周圍山石樹木上都是劍痕,便是陸南枝平日練劍之處。
此時陸南枝和江月白相對而立,陸南枝一柄冰晶劍懸在身側,江月白拄着長槍哭笑不得。
“阿南,不打行不行?你跟我誰強誰弱我并不在意。”
陸南枝認真道,“我在意,這五年來我每每懈怠的時候,就會想起跟你一起面壁那段時光,想到你一定不會浪費分毫時間努力修煉,如此便會鼓起勁繼續堅持。”
“内門煉氣期内已沒有能讓我提起興趣的對手,知道你回來,我才重新提起興緻。我知道你也要參加半年後的小比,不可在人前暴露實力,所以就在這裡打,無論什麼結果,隻有我們兩人知道,我也不會洩露半字。”
江月白歎氣,“好吧,不過我出手必見血,點到為止,我不會。”
“你盡管出全力。”
話音一落,陸南枝身側冰晶劍驟然化作一泓清泉蕩開,漣漪陣陣,隔在陸南枝面前。
江月白眯眼,察覺水中隐含冰晶,她雙手架槍,槍上電弧纏繞。
陸南枝眼神一厲,水流激蕩,化作十數長劍嗤嗤作響,殺機縱橫,對着江月白激射而去。
劍到面門,寒氣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