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天渾身一顫,猛地轉身,就見黎九川不知何時出現在院落洞門處,正眼含冷意看着他。
林向天心虛顫抖,一瞬間将他這些年跟江月白接觸的所有片段回憶個遍,看那裡得罪過江月白,都該怎麼解釋。
還有黎九川為何突然出現,明明他跟江月白已經談妥,她東西都收了?
難道說……那丫頭過河拆橋?
這個卑鄙小人!
林向天惴惴不安,因暫時摸不清虛實,隻得強撐着見禮。
“九川真君到訪,林某有失遠迎,不知真君此來是為何事?”
黎九川不緊不慢的走進院中,一字一句的質問。
“敢問林長老,我徒兒月白今日是否到此見過你?”
林向天心中一動,他不知道江月白來過?
“老夫今日是求見過江月白,這不是因為她與老夫頗有淵源,又幫着老夫種靈藥,此次得了小比第一,又拜九川真君為師,老夫自然要恭賀一番,送上一份大禮。”
“大禮?”黎九川渾身氣勢一蕩,眼神如刀如劍,“林長老的大禮就是要她的命嗎?你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聲爆如雷,掀起一陣狂風,林向天如遭重擊接連後退,齊明被掀翻在地,周邊樹木震蕩,落葉紛飛。
林向天一臉駭色,齊明也驚訝睜眼,又很快斂去。
“江月白她……她出什麼事了?”林向天顫聲問道,“不可能啊,老夫隻是給了她好些丹藥,并未……”
砰!
魂瓶砸在面前。
“這東西難道不是你給她的?她在合丹殿隻與你有來往。”
林向天瞳孔震動,難道是賈秀春?
不可能,賈秀春魂魄中的記憶和意識都被抹去,不可能傷到江月白。
就算能,他也沒那個膽子啊!
“沒有,老夫斷不可能害江月白,老夫……老夫沒有理由害她啊!”
林向天此刻冤枉至極,他是真的懷着誠意跟江月白了結恩怨的,一定是那臭丫頭故意害他!
黎九川沉聲道,“林向天,你與我徒月白之間的恩怨,我知道是因陶豐年而起,她未曾與我說過半個字,她要強不願讓我插手,但做師父的,豈能容忍你随意欺她害她?”
林向天簡直要哭了,“我真的沒有害她,今日我與她相談甚歡,不信……不信你問他,他可以作證,你要還不信,我可以讓他立道心毒誓。”
林向天一指齊明,厲聲道:“齊明,你還不速速将今日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訴九川真君。”
黎九川未曾看向齊明,隻盯着林向天。
林向天暗暗催動蝕心丹的力量,齊明握拳咬牙,心一橫,幾步走到黎九川跟前撲通跪地,将一物雙手舉起。
“林向天三番五次暗害江師姐我皆可作證,還請九川真君救我!”
黎九川垂眸,看到齊明手心躺着一塊月牙形玉牌,上書‘花溪’二字,明顯是江月白所在花溪谷的令牌。
林向天大驚失色,暴跳如雷,“你這個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