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吞了忘憂丹,不記得當日事,還繼續傻呼呼的謝景山,黎九川沒有跟他說太多沈懷希的事情。
隻是青囊子,沈懷希還有‘林歲晚’的具體來曆,黎九川也不知曉。
因為秘境的變故和異人的反叛,蝕日宗被各大宗門問罪,此時已經開啟護宗大陣,緊閉宗門不出,秘境的事務徹底落在歸元劍宗,金剛台和天衍宗手中。
各宗的練氣弟子也陸陸續續進入蒼炎之地尋找礦脈。具體分配事宜,就是各大宗門宗主要去商議的事情了。
“……血煙老祖也是倒黴,十萬多年的鎮壓磨去她大部分力量,被喚醒之後,又被趙拂衣用玉樞雷炸得近乎滅亡,最後那點殘力妄圖寄生在你身上。”
“怎料你又用鎮壓她的笛子直接敲得她灰飛煙滅。秘境裡還有一些鬼族餘孽,但都不如血煙老祖強大,目前各宗元嬰真君已經着手滅殺。”
“那還是别着急進去的好,免得又出什麼幺蛾子。對了,雲裳葛玉婵他們呢?還有其他人都怎麼樣了,拂衣真君她……”
黎九川毫無波瀾,笑道:“你與趙拂衣一路扶持相攜,卻到最後才問她安危,她若是知道,豈不是要傷心?”
江月白小心翼翼的看黎九川,“我這不是怕勾起您的傷心事嗎?畢竟您對她……”
黎九川平靜道,“你還記得當年陰風澗之事後,我帶你去内務堂時,你我說起夜時鳴和林驚月,你問我選愛欲還是選天地嗎?”
江月白想了想,點頭。
“我那時跟你說了什麼?”
江月白回憶着,慢慢道,“您說……坐穩了,我帶你到更高處看看,啊!我知道了,師父對不起,是我想太多了,您明明那時就告訴我答案了。”
黎九川笑道,“年紀不大,想得挺多,好了,你睡了七天,醒了就去看看你的朋友們,他們也很擔心你。”
黎九川揮手撤掉周圍結界,眼神掃向帳外。
江月白還在想剛才的事情,故意揶揄道,“哼哼,我可是為了師父您才盡心保護拂衣真君的,早知道您對她已經放下了,我就……”
“你就怎樣?”
冷厲的女聲含着幾分愠怒從帳外傳來,江月白瞪大眼睛跳起來。
“師父你害我!你營帳不是隔……诶?結界呢?”
黎九川聳肩,對江月白做了個請的手勢,要她自己出去解決。
江月白硬着頭皮,磨磨蹭蹭的走出去,看到換回一身素衣的趙拂衣站在遠處赤色山岩下,似山巅一叢雪,冰寒入心,消熱降火。
“隔這麼遠還能聽到,耳朵真好。”江月白小聲嘀咕。
“本君的耳朵又不是擺設!”
完全恢複的趙拂衣讓江月白望而生畏,拿捏不住,再不敢像秘境中那般造次,隻能稍稍收斂一些。
“拂衣真君上門,是找我師父的嗎?”江月白呲牙,笑得無害。
趙拂衣冷臉,“我來看你死了沒有!”
江月白臉一垮,“在秘境裡還好好的,您怎麼一出來就變臉了呢?好歹……也是我救了您啊。”
趙拂衣面色緩和,壓下元嬰氣勢,捏着費心找來,能壓制地煞火氣的丹藥準備給江月白。
江月白卻摸出一枚玉簡遞過來。
“這是什麼?”趙拂衣接過,探入神識。
江月白大喊鞠躬,“對不起,我真的太窮了,為了救您和布陣,我把這幾年攢的靈石全都砸進去了,布陣不成是您的失誤您的責任,麻煩您把我的損失彌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