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銀環喝了一個多時辰的酒,雲裳把一年的話都要說完了,研究靈蟲的時候都沒這麼絞盡腦汁,太難了!
“阿裳!!”
江月白看到雲裳,興奮跳起來揮手,周邊目光嗖嗖嗖的射向雲裳。
雲裳頭皮一緊,緊繃後退,手足無措的想要尋找地方躲避。
“你過來一起玩啊。”
江月白繼續喊,雲裳如芒在背,恨不能把她嘴堵起來。
銀環在旁邊笑,“你這個男人倒是開朗。”
雲裳尬笑,面對衆多女子審視挑釁的目光,雲裳不禁後悔,怎麼沒把江月白輸給銀環算了,叫銀環好好治治她!
“我提的事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今夜玩得開心點。”銀環對雲裳道。
篝火旁,江月白玩得不亦樂乎,看到旁邊幾個巫族男人在吹蘆笙和笛子,要了根笛子過來吹。
她繼承了夜時鳴精湛的笛藝,還一直沒機會好好顯擺呢。
高亢的笛聲驟然打破原本的樂曲,江月白踩在凳子上,眉眼帶笑,吹得歡快有趣,如潺潺流水綿綿不絕,如百鳥啼鳴清脆悅耳。
周圍的巫族女子随着她的曲子,拉起手,跳起歡快的舞步。
沒有距離,沒有隔閡,隻享受當下的快樂。
江月白那巫族人從不曾聽過的新鮮曲調,讓她成了全場中心,少女小孩通通被她的節奏帶動,圍着她又笑又跳。
後面幾個巫族男子氣得暗暗咬牙,“中原小白臉,呸!”
一曲罷了,兩個巫族小姑娘熱情的拉起江月白,圍着篝火一起跳舞。
江月白小的時候可不敢想,她有一天還能像這樣放開手腳蹦跳,開心又放縱,不用擔心被人說不守規矩,被人說放蕩,沒有女子該有的樣子。
這一刻,她真正的,全身心的體會到沒有任何束縛的自由,這是一種讓人欲罷不能,上瘾一樣的自在逍遙。
女子該有什麼樣子?
該有随心所欲,不受任何規矩壓制天性的樣子!
某種難以言明的感覺從靈魂深處升起,好像被緊縛的手腳得以舒展,從天地壓制中掙脫一絲空間。
她那棵悟道小樹苗,有了更大的生長空間。
道心有所成長的江月白整個人綻放出異樣的神采,如陽光雨露之于樹木禾苗,讓周圍人如沐春風,心神向往。
看到雲裳偷摸着過來,江月白沖過去把雲裳拉入人群一起跳舞。
“阿裳你也試試放開手腳,真的很好玩很痛快的,你看,像這樣很簡單的。”
江月白拉着雲裳轉圈,雲裳紅臉抿唇,渾身僵硬得像屍體,窘迫的面對周圍人被她逗笑的目光。
“哎呀!”
雲裳甩開江月白的手,捂着臉埋頭就跑,沒跑兩步就被幾個女人攔住。
“阿妹,你這男人阿姐看上了,鬥蠱怎麼樣?”
“我也看上了,鬥蠱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