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一大早就收拾好東西出門,原本打算叫上陸南枝一起,怎料她早已出門,隻留了字條給她。
“這意思,難道是這五天都不打算回來了嗎?”
江月白歎氣,阿南既然說了迷宮中見,那她就一定會拿到破界珠。
“我也得抓緊時間了。”
江月白換上黑色勁裝,拉緊皮革束腕。
身上所有東西放于暗處,用制作麻袋的黑布蒙臉。
這麻袋皮是謝景山從他家庫房翻出來的,能阻隔神識探查。
頭發全部束在頭頂,插好玉簪,江月白眉眼淩厲,舉手投足間都是殺伐果斷的英氣。
拿着自己的參會牌,江月白來到距離最近也最大的城中鬥法場。
可容納上千人的大廣場上人頭攢動,盛況空前,茫茫人海竟一眼望不到盡頭。
周邊樓閣之上也擠滿了觀戰之人,江月白聽到術法轟鳴,金戈交擊,以及一陣陣突然爆發的叫好聲,嘈雜熱鬧。
江月白擠不進去,着急之下施展‘踏雲霄’,直接踏空而起接破空閃,瞬間出現在鬥法場最中心。
腳下借力,江月白輕飄飄的落地。
“誰他娘的踩老子頭!!”
周圍居然沒有人,隻有一丈外有個嘴角帶血的築基中期男修半跪着。
她這是直接上擂台了?
江月白看到周圍都是同樣十丈見方的擂台,刀光劍影,彈火紛飛,都在進行着慘烈的厮殺,鬥法餘波被薄如蟬翼的氣泡結界籠罩,不會影響周邊人。
修士一旦上了擂台,參會令牌就會與陣法相連,将一人打落擂台,令牌上便多一道光痕。
被打落,則會多一道裂痕,兩道裂痕之後令牌破碎,不得再上擂台,需要次日再領取新令牌。
江月白回憶自己研究了八遍的風雲會初選規則,眼珠轉動。
“哎呀,道友何必行此大禮,我年紀輕可受不起的,快快請起。”
對面築基中期男修剛剛壓下胸中血氣準備起來應戰,一聽江月白所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什麼叫行大禮?去他娘的!
男修站起來,長劍一指,怒問,“你是何人,報上名來。”
江月白叉腰昂頭,“你無需知道我名号,隻要記得姑奶奶我是揍得你滿地找牙之人便好!”
“欺人太甚!”
男修氣勢暴漲,長劍揮起。
“慢着!”江月白閃身後退,緊急叫停,“看你傷挺重的,我也沒準備好,你再歇會我不急。”
男修一愣,但也沒有着急動手,而是戒備着,抓緊時間恢複。
“你們兩個打不打啊,不打都滾下來,少浪費别人的時間。”
擂台下有個莽漢催促,江月白一眼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