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身,蓦地發現卓青鋒他們幾個就在身後的幾個擂台上,江月白跟卓青鋒颔首示意,未曾多言便去往其他擂台,尋找天衍宗的小夥伴們。
卓青鋒望着江月白遠去背影,心中猶豫片刻,最終目光一定,握緊手中劍,繼續戰鬥。
江月白大概轉了轉,發現大部分人都是隐藏身份,蒙着面打擂台的,就算身穿宗門服飾,上去之後也很少報出真名。
城北轉完,江月白又去了其他三個鬥法場,一直轉到日落黃昏,她驚奇的發現,她想找那些人一個都沒找到。
也不知道是易容高明她沒發現,還是她去各個鬥法場時正好錯過,她還仔細留意了一些修士的招式,也沒看出端倪,這讓江月白覺得十分神奇。
“眼下隻能看齊明那邊有沒有收獲了,這群家夥也太能藏了吧!”
晚上謝景山做東,在泉湖旁的近水樓宴請天衍宗的小夥伴們相聚,江月白走在路上,暗暗盤算。
“今天的法子明天肯定是用不了了,明天要怎麼快速赢十場?我現在這麼大名氣肯定會被高看,還得讓人覺得我徒有虛名才行。”
近水樓中,謝景山安排得很妥帖,辟谷的喝茶,沒辟谷的吃喝,菜都是上好的靈菜和妖獸肉,沒有雜質,吃下去也不會影響修行。
江月白一來就到處找陸南枝,謝景山對江月白搖搖頭,說陸南枝沒來。
除了陸南枝,他們認識的天衍宗小夥伴都到了。
“唐師姐,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一個陣就守了十場,大殺四方立于不敗之地……”何忘塵絮絮叨叨的說他今日戰況。
唐未眠充耳不聞,問旁邊葛玉婵,“你剛說你跟我擂台隔得不遠,我怎麼就沒發現你?”
葛玉婵望着滿桌精美菜肴強忍,“我師父讓我在拿到破界珠之前盡量低調,所以我今日易容成男子打擂。”
虞秋池跟方欲行盤坐在露台喝茶,雲裳賊眉鼠眼的在角落捂嘴偷吃,李慎之拉着宋知昂,又在滔滔不絕的說他的生意經。
還有幾人江月白不熟悉,跟謝景山關系交好。
江月白問了問謝景山今日戰況,知道他一切順利之後,又去找雲裳他們。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大家首日戰績都不錯,全都拿到玉牌。
跟雲裳聊了幾句,江月白還是擔心陸南枝,心情不佳便獨自一人到湖邊散酒氣。
明月如鈎,泉湖中心的山海樓燈火璀璨,風鈴聲陣陣回蕩。
江月白看到一男一女兩個身上帶有陸氏家徽的築基修士,正在遠處廊橋下說話。
江月白取出一隻雲雀傀儡放飛,讓其落在廊橋上,拿出觀影鏡偷聽他們說什麼。
“……真是給臉不要臉,馬上要嫁人了,争風雲會名次有什麼用,還當自己是家主之女,不過跟她娘一樣供人玩弄的爐鼎罷了!”那男的尖酸刻薄。
女的歎了口氣,“她也可憐,伯父意外亡故,她娘又瘋瘋癫癫,兄弟姐妹都幫不了她,她心裡難過,所以今日對咱們甩臉也能理解,再怎麼說她也是陸氏女,如果風雲會能争得名次,對陸氏也有好處。”
“還是你大氣容人,有家主之女風範,從前她看不上咱們,咱們今後也不必太給她好臉,我看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遲早要對陸氏不忠。”
“别這麼說,我爹跟我交代過别惹怒她,方氏那方明逸不是個善茬,等到她嫁過去有她受的,到時候肯定會像她娘一樣變成個深閨怨婦,今後也就不會礙着我們什麼了,再忍忍吧。”
“行,我躲着她就是了,回去吧,明天還得早點去鬥法場,對了,咱們陸氏弟子明日是全都去城西對嗎?”
兩人離開,江月白沒着急收回雲雀傀儡,心中憋着一股火氣,恨不得上去把這兩個套麻袋扔泉湖裡。
不過這兩人的态度也讓江月白大概了解,陸南枝如今在陸氏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