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落落大方,把人請進院子。
“你這次到天衍宗來做什麼?”
江月白取了茶具,憑空聚水煮茶,示意卓青鋒在紫藤花架下的石桌邊就坐。
卓青鋒打量着院中陳設,“帶歸元劍宗練氣和築基的弟子來參加天衍宗的小比,今晨剛到,聽說你回宗,特來拜訪。”
如今的卓青鋒已是金丹中期修士,江月白不禁想起當年,卓青鋒是參加天衍宗小比的弟子,這次卻成了帶隊的金丹真人。
那時的卓青鋒抱着劍冷着臉,好像别人欠他幾百萬靈石一樣,要不是長得好看,那時的她真想用鞋底子狠狠抽他。
小比時還目中無人瞧不起她,最後被她打斷腿,想想那時,江月白就覺得好笑。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你這些年,過得好嗎?”卓青鋒慢聲問。
江月白架起茶爐笑着點頭,“很好啊,去過很多地方,經曆過很多事,好幾次差點死掉,可以說是精彩絕倫了,你呢?有沒有什麼特别的遊曆見聞,說給我聽聽。”
卓青鋒略微有些意外,本以為這次來,江月白會随口寒暄兩句,便找借口逃離,誰承想,她會邀他進來,煮茶給他,還主動問起他這些年的經曆,大有促膝長談之意。
比起從前的别扭和不自在,如今的江月白心境通達,灑脫自然,讓人與她相對,如沐春風,很是舒适。
“确有一次很兇險的經曆,那是我剛剛結丹,跟花映時師妹一起到北海……”
紅爐煮茶,桌邊叙話。
卓青鋒侃侃而談,像是面對着多年未見的老友,可以放松随意,而不是對着自己喜歡的人,需得小心翼翼。
兩人從晨間一直聊到午時,卓青鋒身上的傳訊符打斷兩人談話,他這才起身告辭,頗有些意猶未盡。
江月白一路送他到天哭峰下,離開前,卓青鋒看着江月白道,“我似乎,還是十分心悅于你。”
江月白大方一笑,“那你可真是太有眼光了。”
四目相對,兩人都笑了起來。
“回見。”
“嗯。”
送走卓青鋒,江月白馬不停蹄去找雲裳,她接的就是接待歸元劍宗弟子的任務,卓青鋒到了,雲裳肯定回來了。
花溪谷竹林深處,曾經荒蕪的地方早已變了樣,被雲裳打理得井井有條,大小獸欄被各種陣法護持,整齊的沿山腳排布。
裡面都是一對對的靈獸,帶着他們各自的幼崽,悠哉生活。
角落裡,江月白又看到那隻花毛鼠,膀大腰圓胖了好幾圈,生了十幾隻跟吉祥很像的三線靈鼠,正被幼崽追着到處躲,最後仍是躲不過,被幼崽們撲倒蹭弄,生無可戀。
“吉祥,你也該盡盡做爹的責任了。”
江月白把吉祥抓出來,不顧它掙紮,直接丢進去,還在外面封上兩層結界,防止吉祥跑出來。
吱吱!
花毛鼠看到吉祥,鼠淚縱橫,踩着幼崽們撲到吉祥身邊,龐大的體型一下就将吉祥壓在下面,幼崽們随後趕到,興沖沖的疊羅漢。
吉祥惶恐掙紮,花毛鼠和幼崽們锲而不舍,前仆後繼,吉祥根本躲不開,隻能對着江月白哭喊求助。
小綠也從洞天小世界裡出來,幸災樂禍的在旁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