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江月白說話,墨百春先道,“此乃在下友人望舒,不知道友又是何人?”
熊燕青和鐵掌上人都不知道病弱男修突然攔住江月白是為何,齊齊看向他。
病弱男修慢悠悠拱手,看起來有氣無力,整個人輕飄飄的,似乎風一吹都要飛走一般。
“在下東嶽,一見這位望舒道友就感覺這位道友身上似乎有些屬于我的氣息,不知在下當年遺落在鐵掌界的敕封金書,是否在道友身上?”
江月白瞳仁微震,那東西她放在蓮台洞天裡,不可能氣息外洩,東嶽是如何得知?
而且她跟東嶽從來就沒見過,他又怎麼知道自己去過鐵掌界?
聞言,鐵掌上人也是略微吃驚,看向東嶽,東嶽對其點了下頭。
鐵掌上人轉過頭來,一身化神巅峰的威壓悄無聲息地壓向江月白,虎目圓瞪,氣勢兇戾。
“既然如此,就把敕封金書還來,那也是當年本尊費心為東嶽煉制的。”
江月白拳頭猛地握起,被化神巅峰的威壓壓得肩膀沉重,她扯開一抹冷笑,不卑不亢道,“實在是對不住,我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當年在鐵掌界,她除了最後跟鐵掌門門主易正陽大戰時,無法維持幻身,暴露過真容外,從未在其他地方露出真容。
等等,易綻英知道她真實的樣子,難道是她?
江月白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易綻英并不知道她身上有敕封金書,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東嶽洲的廣陵和燕紅玉,但他們又沒見過她的真容……
難不成香火道真這麼神奇,她東西放蓮台洞天裡也能感應到?
江月白不承認,東嶽又十分笃定,鐵掌上人見狀冷哼一聲。
“不承認,那就讓本尊搜一搜你的身!”
話音一落,江月白下意識後退,墨百春怒喝道,“你敢!”
諸葛子乾也是上前一步擋在墨百春和江月白身前,背脊直挺,毫不畏懼道,“鐵掌前輩,這是我諸葛家的客人,容不得你随意羞辱,你若是沒有證據,就莫要信口開河,與我諸葛家為難!”
說完,諸葛子乾十分硬氣地看向一旁的熊燕青。
熊燕青本想看熱鬧,怎料諸葛子乾直接将人劃到他諸葛家羽翼下,今日又是熊氏大喜的日子,不好鬧得太難看。
熊燕青轉向東嶽,“你如何能證明東西在她身上?”
東嶽遲疑蹙眉,沒有吭聲。
鐵掌上人脾氣火爆,怒氣沖沖道,“有沒有搜過之後自然知道,不過一個無名散修爾!”
話罷,鐵掌上人揮起一道掌風就朝江月白抓去,諸葛子乾渾身一顫,卻依舊沒有讓開。
墨百春也是一樣,她是諸葛家的客卿長老,在外代表諸葛家的面子,她已經說了江月白是她友人,就必須護住她。
就算江月白真拿了那什麼敕封金書,也不能讓人如此欺辱。
自己丢的東西,人家憑本事拿的,憑什麼還回去,不要臉!
熊燕青趕忙上前,震開鐵掌上人掌風,“鐵掌兄莫惱,這件事肯定有什麼誤會,今日我熊氏大喜的日子,還望鐵掌兄給幾分薄面,事後我一定親自幫鐵掌兄弄清楚事情來龍去脈,讨個公道,你看這樣可好?”
鐵掌上人惡狠狠的瞪了江月白一眼,又掃過墨百春和諸葛子乾,威脅之意十分明顯,東嶽也陰戳戳的掩嘴咳了兩聲,對熊燕青拱手道歉。
“今日為晚輩之事,讓前輩煩心,實在過意不去。”
江月白和墨百春都生出翻白眼的沖動,知道過意不去,你還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發難,根本就是沒把人家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