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範明山無論使出什麼樣的手段,江月白的蜘蛛偃甲都能完美應對。
擋不下的攻擊就散開軀體,之後再重新聚合繞後襲殺,從不硬碰硬。
實在躲避不了,就犧牲部分小蜘蛛自爆,同歸于盡。
即使不小心被擊中,也能快速舍棄損壞的部分重新組合變形,并且江月白身後的兩雙手臂和小蜘蛛還在源源不斷的生産,去補充損耗。
隻要材料不絕,範明山隻靠周圍那些殘破偃甲,永遠無法擊敗江月白的蜘蛛偃甲。
試煉塔内外鴉雀無聲,已經全都被這場精彩絕倫的戰鬥所驚豔。
“好厲害!”
“這是全新的戰鬥流派,我要學這個!”
“範長老快要頂不住了!”
諸葛守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贊歎的點頭,江月白的蜘蛛偃甲之所以能那麼靈活,一方面是因為體積小,可以随意散開去躲避緻命攻擊,之後再重新聚合。
而最重要的,是江月白的神識操控細緻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程度,諸葛守沒在裡面,所以無法‘看’到她那無形無質的神識到底被她用到什麼程度。
但是從諸葛子應已經完全呆滞的表情中,諸葛守可以想象到,那絕對是令人震驚的程度。
旁邊的墨百春也被驚得合不攏嘴,“那是我教她的控絲術嗎?有這麼強?”
山谷中,諸葛子應手中的零件掉下砸腳上,他才猛然回神,吞了口唾沫合起下巴。
神識不能被看到,但是他專修神識,有辦法清晰的感應到江月白的神識。
此刻他‘看’到的畫面,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
江月白竟然在半數以上的小蜘蛛身上都連接了一根神識絲線,那些小蜘蛛都是來不及被她注入魔魂,無法自主行動的小蜘蛛。
她分出的神識絲線就像她一頭白發般,根根分明風中飛揚,遊刃有餘地操控那些數量龐大的小蜘蛛聚散組合。
諸葛子應根本無法想象,這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
他當然不知道,江月白當年在妖族做草的時候,身體受限,一切行動都隻能靠神識,她的白藤在地下的每一條根系分支都需要神識去引導生長方向。
白藤覆蓋的面積越大,她感知範圍越大,不然又要被猴子砸扁當傷藥,還在她頭上撒尿。
後來白藤化作滿頭白發,她也習慣性在每一根頭發中保留一根神識絲,好讓頭發能夠随時變成武器和防具。
她沒有特意練習,隻是把這些都變成常态化的習慣而已。
轟!
又一次劇烈爆炸,範明山氣喘籲籲,踉跄後退,遍地都是碎片,周邊已經沒有較為完整的偃甲給他操控。
江月白的蜘蛛偃甲在犧牲了三分之一的小蜘蛛之後,體型變小,但是她卻将許多偃甲身上堅固的護甲碎片融入蜘蛛偃甲中。
雖然看起來像個破爛拼湊出來的破東西,但依舊戰鬥力十足。
蜘蛛偃甲繼續撲殺範明山,整個身體散開成網,随着電潮澎湃,天雷火陣對着範明山兜頭蓋下。
“慢着!”
範明山丹田被封又神識耗盡,根本無法抵擋江月白的攻擊,但是一直在旁觀戰的諸葛子應突然出手。
他不開口,江月白還以為他是個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