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亂,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感覺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着我,感覺每一個五靈根修士都是棋子。
林驚月分身消失之前,最後說的三個字是‘青雲會’。
她定然是約我在青雲會上見,對,那時會有九大星盟的大乘仙君出現,也有不少合體道君,或許那時候,我就能跟林驚月好好的談一次,理清事情的真相。
我不能再這樣驚懼惶恐下去,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再躲一天,明日朝陽初升時,我會壓下一切走出客棧,繼續走我的道。
連神樹也說,我此時命數由我,所以任何人也不能擺布我,我也不會甘為棋子,我一定可以殺出重圍。
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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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永安城中買了一匹馬,走凡人官道,緩行回天衍宗。
期間入山林,下江河,看過許多壯美景緻,還曾在山中追逐一隻靈智初生的小刺猬。
它以為我要吃它,實際上,我隻是想教它一道保命的小妖術。
如此玩鬧了幾日,心情開闊許多。
路邊茶鋪歇腳時,聽到有人說起附近山中有座很靈驗的娘娘廟,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妙音在凡間修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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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皮賴臉的在娘娘廟中住了十日,天天拉着妙音山南海北的閑聊,跟她說我遊曆的事情。
無論我吹得多麼誇張,妙音總是眼含淡笑,聚精會神的聽,也不拆穿我。
眼見光寒劍君在後院劈柴聲越來越大,香客都說廟裡一日比一日陰寒,我知道,我該走了。
不然光寒劍君這凡人要裝不下去,拉着我去山中切磋了。
臨走前,我把敕封金書裡積攢的香火之氣全部渡入妙音體内,能幫她省去幾十年苦功,更快塑成法身,正式踏入修途。
光寒劍君為了陪她,肯定是不會跟我一起去上界了,正好師父走後,天衍宗可以交給他來打理。
這十日小住感覺很好,我還扮成算命批字的道姑,在廟裡支了個攤。
書生趕考落榜,是書房桌子朝向不好,換個方向,讀書更有勁。
小姐相思成疾,不願遵從媒妁之言,那就是說親的那個對象克她,換個人。
反正就是撿好聽的說,不管來問什麼,都是家中門不好,窗不對,天不行,地不順,都怪别人,怪外物,實在沒啥怪的,就怪前世不好。
反正,就是不怪自身。
給那些原本愁眉苦臉的人說得心花怒放,重振信心。
以至于才幾天,廟裡的香火就旺了一大截,來燒香求簽的人多了不少。
後來那幾天,我一支攤,淩光寒就在旁邊裝模做樣的掃地,豎着耳朵偷聽。
可惜,就他那性子,幹不了我這活。
不過臨走之前,我把我能想到的,吸引香客的方法都寫成冊子,放在淩光寒房中。
比如在鐵掌界教燕紅玉他們的那種人傳人的方法,比如讓娘娘廟遍地開花,隻要有人願意在當地開娘娘廟,就贈送修行功法,也就随便寫了三十多條,足夠他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