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川面色沉郁,端起茶盞,裡面沒水,又憤憤放下,心想等江月白回來,定要好好打一頓不可。
平日她好奇這個好奇那個,肆意胡鬧嘗試都無所謂,偏這種事不可任性妄為!
也怪他,因為男女之防,在這種事上沒有好好叮囑教導過,他也自罰!
黎九川不說話,謝景山的心往下沉,又看蒼火,蒼火擠眉弄眼點頭。
“這不是明擺着嗎?那孩子叫星兒,天生五靈體,長得像誰你又不是沒看見。”
謝景山大腦一片空白,茫然眨眼,已經喪失思考能力。
這時,廳堂内憑空出現一個人,正是江月白。
阿南那邊是幽夢偷了金蘭鈴亂搖,一場烏龍,她打了幽夢一頓就趕緊回來了。
發現廳堂内氣氛凝滞,江月白一臉不解,“這都怎麼了?師父,星兒呢?”
蒼火下意識的摸留影玉,黎九川一眼瞪過去,蒼火手一抖,改成撓肚子。
謝景山把沈懷希家小子往蒼火懷裡一塞,沖到江月白面前,盡量平和的問。
“星兒她爹呢?”
江月白眨巴了下眼睛,“死了,剛死的。”
謝景山抖了下,去父留女嗎?這她也幹得出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謝景山本來不想問,怕自己接受不了,可他又不甘心。
江月白撓頭,“我哪裡知道,我就随便掃了一眼。”
随……随便?
謝景山眼前發黑破大防,黎九川的臉也更黑了,蒼火抿着嘴,一副很難評的樣子。
沈懷希從裡面走出來,卻沒有抱着星兒,看見江月白,感覺到室内氛圍不對,沈懷希僵硬道,“孩子吃飽睡了,小雀在哄,放心。”
江月白點點頭,“那個,星兒沒爹沒娘的,我又不會帶孩子,能不能麻煩小雀暫時照顧?”
沈懷希下意識地點頭,點到一半,室内四個人八隻眼,齊刷刷地射向江月白。
沒爹……沒娘?
“星兒不是你生的?”謝景山問。
江月白眼皮一耷拉,“我是那麼随便的人嗎?你腦子裡裝的是屎嗎?”
“可是他們說……”謝景山轉頭看蒼火和黎九川。
蒼火趕忙咳嗽道,“你個臭小子怎能胡亂猜忌咱們望舒道君,我看她說的沒錯,你腦子裡就是屎!”
“咳~”黎九川臉色微紅,用咳嗽掩飾尴尬,室内氣氛也蓦地一松。
“天色不早了,不要打擾懷希他們夫婦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黎九川起身離開,頗有些掩面奔逃的意味。
蒼火懊悔咬牙,真應該給黎九川那‘道貌岸然’的樣子錄下來,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