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善,我也聽到了,阿那婆達多在悲鳴,我們來遲了……”
“終究,還是逃不過麼……”
“舍利子,五濁臨世,十惡降生,衆生垢重,悭貪嫉妒……”
“諸佛,出于濁惡之世……”
……
次日清晨。
安貞坊,鞭炮齊鳴。
經過多天休養,王信已明顯恢複,辭了六扇門差事,來找張彪。
剛一來,便看到這熱鬧景象。
一名瞎眼老漢被衆人簇擁,他身形幹瘦,寬大的員外服穿在身上,就跟套了麻袋一樣。
“周老爹,恭喜啦?”
“說錯了,要叫周員外!”
“聽說令郎買了北城一處犯官家宅,您周家可是要飛黃騰達了。”
“您讓周大人幫忙問問,那禦真府還缺不缺人,看看我家兒子……”
王信認得那瞎眼老漢,正是張彪的鄰居周老爹,聽了一會兒才曉得因果。
他驚訝中帶着一絲羨慕,搖了搖頭,敲門進了小院,啧啧道:
“真是一朝風雲起啊,彪哥,那禦真府今後可了不得,我記得您沒少幫他們爺倆吧?”
張彪剛練完功,打了盆水正在洗漱,聞言笑道:“前幾天就走了,今日是錦衣還鄉,方才還上門得瑟了一番。”
王信一聽便知怎麼回事,罵道:“媽的,真是白眼狼。”
随後,無奈道:“彪哥,守明熬了許久,剛成銅牌捕頭,還是舍不得六扇門差事。”
張彪微微搖頭,“無妨,個人有個人的緣法,随他去吧。”
說罷,便帶着王信前往豐邑坊,介紹給郭老漢等人認識。
他也不隐瞞,将郭家灣匠人的身份如實告知,讓王信幫忙看着工地。
并非怕匠人偷工減料,而是擔心附近的城狐社鼠上門滋擾,惹出麻煩。
王信為人機靈,對京城坊中各種道道門清,功夫也不錯,足以應付。
随着形勢愈加複雜,張彪還要兼顧修煉,分身乏術,自然需要幫手。
沒誰比王信更合适。
若機會一到,也會帶其入門修煉。
叮囑好王信諸般事宜後,張彪便背上包袱,往西市而去。
前些時日經常練習,冥火術材料已經有點不夠,他決定再次采集一些。
但剛到西市,張彪便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