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神力,便可将其煉為封禁法器。
而咒神,便是專門針對俗神的咒法。
這些福壽公泥胎碎片,陰氣怨氣彙聚,是魇鎮之物,正好做成飛蝗石,施展咒法。
想到這兒,張彪立刻将泥胎碎片打磨成核桃大的石珠,刻錄神符咒紋,随後放在手中。
與此同時,傩面委随之上,香火之力化為青煙,不斷向石珠彙聚。
黑暗中,二人各自修煉,篝火噼裡啪啦燃燒,一直到天亮……
……
“快到了,前方就是十裡坡。”
蒙蒙白霧遮天蔽日,黃土官道上,緩緩出現兩道身影,正是張彪與王信。
王信始終對身上鱗片不适應,即便荒野無人,也用黑袍兜帽,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而張彪則帶着傩面,視線不受濃霧阻擋。
王信看不到遠方,但還是擡頭觀望,有些忐忑道:“彪哥,我父母會不會還留在十裡坡?”
張彪微微搖頭,“多半已經走了,咱們此行,主要是打聽一下,他們去了懷州何處。”
“嗯。”
王信點了點頭,緊緊跟随張彪。
他昨日修煉終于入門,雖還未徹底控制血蜒經脈,但配合醒神草茶水,已能保證大部分時間清醒。
二人加快了速度,又前行沒多久,王信忽然擡頭,對着空氣嗅了嗅,眉頭一皺道:“彪哥,有血腥氣。”
“我也聞到了。”
張彪眼睛微眯,看向官道右側。
他二人一個經過修羅丹改造,一個已達到鍛體境,五感遠超常人。
順着血腥氣,沒走多遠,便在路旁荒草堆中,發現十幾具屍體。
這些人,全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身着戎袍,手持利器,但各個身形扭曲,好似被巨蟒活活擠爆,胸腔骨盆塌陷,面孔青紫,眼珠子都突了出來,死狀極慘。
“大概是昨晚死的。”
作為曾經的捕頭,張彪自然一眼就分辨出死亡時間,若有所思道:“看模樣不是人為,難道附近出了什麼蛇怪?”
王信則上前一步,從草叢中撿起一面令牌,眼中升起怒火與癫狂,“彪哥,是……是朝廷禁衛!”
“冷靜,凝神靜氣!”
張彪呵斥了一番,接過令牌看了看。
王信深深吸了口氣,仔細查看一圈,又拎出一具屍體,狠聲道:“這人臉上的胎記我記得,正是他奉蕭參之命,打暈了我和鐵哥。”
“他們定是幫狗皇帝擄掠孩童,不想在京城引起恐慌,就拿京郊百姓下手。”
張彪擡頭望向遠處,沉聲道:“我們速度快點,十裡坡怕是出了事。”
二人速度飛快,很快來到半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