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人卻都顧不上廢話，連忙查看周圍。
這裡是山海界的本源空間，密密麻麻塞滿了無數生靈，既有人族，也有妖族。
在這場沖擊下，有不少人肉身瞬間炸裂，化作血泥，但也有大半生靈得以存活。
死掉的，基本都是修士，凡人反倒沒事，隻是口中吐血，仍舊昏迷不醒。
胡天月一看便知，這是大道沖擊，修士受損嚴重，運氣好點的道行跌落，運氣不好的，則直接殒命。
令他們欣慰的是，世界本源上的神庭，依舊在運轉，忘川大陣化作黑幕，将空間牢牢遮掩。
胡天月咳了口血，和白橫跌跌撞撞，離開了本源空間，眼前的一切，頓時令二人目瞪口呆：
忘川河依舊存在，卻變得斷斷續續，山海界的本源空間，好似一座島嶼，在忘川河上漂流，還好有忘川大陣守護，否則凡俗生靈一個都難以存活。
而前方，則是無盡空海。
與此前的空海不同，天地之間竟有靈氣流淌。
而空海也不再死寂，大大小小的世界碎片漂浮，在某種力量的影響下，相互吸引，化作巨大的螺旋圓盤。
明顯，是在形成新的世界……
第681章
太歲蘇醒
望着眼前景象，二人久久沒有言語。
他們也算見多識廣，親手毀掉過一些世界，也曾看到新生的蠻荒世界内，地水火風混亂。
但這如同天地初開的奇景，還是讓他們震驚。
終于，白橫忍不住開口，“這是……結束了？”
“恐怕還沒有。”
胡天月搖頭道：“這些世界，應該是因神界崩碎而形成，毫無本源，約束不了地水火風，也無法誕生生靈，頂多算是個石頭山。”
她的話沒錯，遠處虛空中，那些看似将要形成的星辰，并非完整世界，更像是張彪前世宇宙中的無人星球。
顯然，神界崩潰，世界規則也發生了改變。
胡天月雖未見過，卻也明白，這與傳聞中的天地初開、紀元輪回，根本不是一回事。
恐怕這場劫難，還未度過。
白橫面色凝重道：“咱們怎麼辦？”
胡天月若有所思，看向遠處，“忘川河還存在，說明忘川大陣并未崩潰，還是盡快與太歲道友會合！”
定下計劃，二人立刻返回本源空間。
如今的本源空間，就像是漂浮在忘川河上的島嶼，而冥府忘川大陣，則化作船艙。
神庭坐落于世界本源晶石之上，陰陽五行運轉，使得本源空間内有足夠的空氣，并且維持重力，才能讓許多凡俗生靈繼續存活。
二人用香火祭祀神庭，想要與幽阕城取得聯系。
然而，那邊并無回應，隻能借着香火神力，模模糊糊感覺到幽阕城的方位，距離十分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