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一拍額頭,轉身回到屋中,換了身棕褐色便服,洗漱一番,頓時顯得英武不凡。
一路上,張彪心中越發奇怪。
他知道二人奉了王叔之命,私底下看着他,别去招惹李府。
如今蕭三已經被殺,西市鬧得人心惶惶,為何二人一幅沒事模樣?
但他未免暴露,也不好多問,隻能揣着疑惑,加快腳步。
侯坤的家,在永平坊。
雖說也是南城,卻相對富裕,坊中居民也都是有錢商人。
街道整潔,綠樹成蔭。
放眼望去,全是三進的大宅院,青磚灰瓦,樓閣花園,既不逾矩,也顯得十分氣派。
婚禮,又稱“昏禮”,通常都在黃昏日落時舉辦,象征陰陽交泰。
當然,娶妾沒那麼講究,但遠遠望去,侯家門外已挂起了大紅燈籠,更是賓客往來,道賀聲不斷。
王信看到後,頓時眼紅,“侯坤這厮,搭着義崇會,看來沒少撈錢。”
鐵守明連忙低聲道:“你少說幾句,别給大人惹麻煩。”
張彪也不在意,來到院門前,恰好看到侯坤在親自迎客。
“張老弟,多謝賞臉啊!”
侯坤一看,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他在六扇門混得不錯,但張彪之父乃前任金牌神捕,雖說性格執拗,但論底蘊可比他深得很。
張彪微笑拱手道:“侯捕頭大喜,咱們當然要來湊個熱鬧……”
“抱歉、抱歉,來晚了!”
正說着,後方傳來個聲音。
隻見一名身材矮胖敦實,滿臉絡腮胡的漢子匆匆趕來,身上還穿着六扇門玄色戎服。
張彪當然認得此人,名叫段飛,乃是負責太平坊那一帶的捕頭。
這家夥,論收錢辦事,不弱于侯坤,也是出了名的心黑。
侯坤見狀笑道:“段老哥,看你這模樣,莫非太平坊又有哪個公子鬧起來了?”
“嗐,别提了!”
段飛搖頭道:“有人在西市當街殺人,還留下‘太歲’的匪号,嚣張至極,我們一整天都在找人。”
張彪心中一動,“那邊殺了人,可是江湖仇怨?”
“呦,是張老弟。”
段飛嘿嘿一笑,拱了拱手,“也沒啥大事,死的是個叫王獨眼的拐子,好家夥,拐了整整二十名幼童。”
“指不定是哪個毛頭小子想當大俠,辦事也沒個譜,害的咱們遭罪。”
“哦,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