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繼續熬藥,開始下午的煉氣。
咚咚咚!
剛結束沒多久,門外便響起急促的敲門聲,同時伴着王信顫抖的呼喊聲:
“彪哥,快,出事了!”
……
嘉興坊,王宅。
“位置不對,換到這邊!”
“好,慢點,紮緊了!”
院内,一大幫人正在忙碌。
張彪搭手幫忙擺起靈堂,臉色木然,腦子一片混亂。
“彪哥,我去豐邑坊拉紙人。”
“嗯。”
王信說完帶着兩人匆匆離開。
屋内,杜嬸娘和王家姑娘的哭泣聲不斷傳來,與外面忙碌的人群形成詭異對照。
王捕頭殉職了。
昨晚六扇門遭到突襲,盡管王捕頭平日很是小心,總戴着護胸鐵闆,但也沒逃過一劫。
鐵闆凹陷,胸骨碎裂,五髒出血移位,六扇門的醫生救治大半夜,天亮時還是沒挺過去。
整夜昏迷,連遺言都未交代。
直到申時夕食,屍體才被送回。
沒辦法,死的人太多了。
金吾衛、左右骁衛封鎖坊市,消息沒有傳出,過了午後才撤走。
張彪臉色茫然,看着周圍景象。
蓮華宗是修行宗門,秘術衆多,還有個幾乎近戰無敵的心見僧。
他們在地下經營許久,況且還有更可怕的骸骨營,所以他未透露輿圖。
沒想到,對方竟如此膽大,敢突入六扇門大開殺戒。
孩童的哭鬧聲不斷傳來。
那是王觀山之子,明天便是滿月,他還答應王捕頭來喝滿月酒……
想到這兒,張彪愈加心痛。
王觀山披麻戴孝走了過來,臉色慘白,聲音顫抖,“張大哥,我……這幾日要麻煩了。”
張彪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