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先生莫怪!”
梁秋月連忙收槍,深深彎腰拱手,“家父暴斃,其中頗有蹊跷,未免痕迹消散,情急之下行事莽撞,還請先生恕罪。”
“求您看一眼。”
“秋月,隻想要個答案!”
崔老道也連忙幫腔道:“仙師别生氣,這秋月姑娘并未為難我,還很有誠意。”
說着,低聲道:“一顆成型的寶參,好家夥,全須全尾,跟娃娃一樣……”
“哦?”
張彪聞言,頓時心動。
這些天服用八珍氣血湯,他已明顯感覺到效果在減弱。
傩面疆梁傳承中提到,任何法門都有代價,服食煉氣速度快,但體魄跟不上,便會出現“丹毒”症狀。
他恰恰相反,是藥效跟不上。
“帶路!”
張彪也不廢話,直接開口。
梁秋月大喜,連忙擡手道:“先生請随我來。”
說罷,轉身在前帶路。
張彪緊随其後,手掌揮動間,一隻黑貓已出現在坊牆上,四處查探。
很快,黑貓消失。
沒有伏兵埋伏……
張彪眼中戒備之意稍減,同時升起疑惑。
梁定山暴斃的事,他也知道。
聽說是在西市,看梁秋月之意沒那麼簡單,難道是鬼頭柳中的邪物?
就在他思索間,三人已來到梁府。
梁府很大,大得令人吃驚,與梁定山金吾衛副将的身份不符。
梁府又很破,磚牆老舊,院内草木也無人整理,荒宅衆多,僅有幾名仆人。
靈堂孤零零矗立,遍地紙錢。
張彪看到後也不奇怪。
因前朝藩鎮之亂,朝廷對于功勳将門是既拉攏又打壓,賜予你榮耀,又軟刀子放血,幾代内就會迅速衰落。
看得出,梁府已無力維持這座大宅,指不定哪天便會賤賣。
似乎察覺到張彪目光,梁秋月冷漠道:“我本來有位大哥,但數年前染疫過世,如今府中隻剩我一人。”
說罷,便來到靈堂前,從仆人手中接過麻衣穿上,又恭敬上香。
崔老道搖頭輕聲道:“梁将軍剛去,便有上門打秋風的親戚,秋月姑娘銀甲長槍震懾兩日,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