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瓦當面色陰晴不定,咬了咬牙,“是這二柱子貪心,不怨他人。”
說是不怨,哪可能……
張彪也無話可說,同郭瓦當一起,将二柱子屍體擡上大殿。
匠人們見狀,頓時一陣大亂。
“怎麼回事?”
“誰害的!”
有人怒氣沖沖,大聲詢問。
“都閉嘴!”
郭瓦當一聲厲喝止住衆人,随後拱手道:“張兄弟,我等另有要事,就不多留了,多謝你此番收留之恩。”
說罷,便帶着衆人,收拾好家當快步離開,消失在風雪中……
“這事鬧得。”
張彪無奈,他雖沒說骸骨營之事,但已多次提醒危險,沒想還是弄出事端。
本來關系還處的不錯。
他微微搖頭,也懶得多想。
安貞坊那邊已經有些亂,世道艱難,铤而走險者衆多。
昨日趁他不在,便有外坊偷兒在附近遊蕩,幸好被陳海山帶人驚走。
要盡快将東西轉移到這邊。
想到這兒,張彪出門雇了輛馬車,便匆匆往安貞坊而去……
……
“阿爺,二柱子到底怎麼死的!”
郭家灣匠人們趁着風雪出了西門,走出十餘裡地,見四下寂靜,終于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
“那張彪不是兇手。”
郭瓦當臉色難看,将地道中所見講述了一番,歎道:“告訴過你們多少次,江湖兇險,莫要管他人之事,更莫要貪心。”
一名年輕人漲紅了臉,大聲道:“就算二柱子貪心,他也不該隐瞞,若我等幹活時出了事……”
“那當然就白死了!”
郭瓦當怒斥道:“都是爛泥裡打滾的人,别人敬你一聲江湖同道,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問你,以那張彪身手,還是術士,若要翻臉,這些人有幾個能活?”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沉默。
郭瓦當見狀歎了口氣,“沒本事就要學會縮頭,咱匠人都是賤命,取了那些寶貝,給後人謀個前程,才是正事。”
一名女子忽然開口道:“如果我們會那些傳說中匠人的厭勝術,誰還敢欺負咱……”
“厭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