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要順勢而為,更需逆流而上,上岸的魚都知道撲騰幾下,自憐自哀有個屁用!”
“是是,彪哥說得對。”
王信有些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道:“彪哥,你的身份已經洩露,咱們還是早點找到人為好,日久恐怕生變。”
“說的沒錯。”
張彪神色也變得凝重。
他以前真小看了這些宗門的情報能力,玄都觀知道,代表其他宗門也已清楚。
若有人抓著鐵、王倆家人要挾,他立刻會陷入被動。
想到這兒,張彪起身出門,讓護衛再次請鄭永祥前來,直接了當開口道:“請鄭公子幫忙找些人,那條魚怪便是酬勞。”
鄭永祥許是已得了虛遠道人吩咐,絲毫不敢怠慢,拱手道:“太歲仙師您說,在下必全力而為。”
張彪将事情講述了一番,随後沉聲道:“記住,私下裡查,切莫洩露風聲,讓人知曉與我有關。”
鄭永祥頓時明了,低聲道:“太歲仙師還請放心。”
說罷,便急匆匆離開。
王信有些擔憂道:“彪哥,這小子不會把咱們賣了吧?”
張彪微微搖頭,自嘲笑道:“且不說玄都觀的關系,我這太歲的妖魔名頭,有時候比那些大俠還好使。”
“先在山陰渡等消息,你安心修心,盡快入門,将血蜒經脈控制住。”
“聽那虛遠道人之意,懷州可沒那麼平靜……”
接下來兩日,二人便待在營帳之中修行,王信大半時間都入定觀想,而張彪則專心打磨瓦礫,制作咒神飛蝗石。
虛遠道人得到的消息不少,卻不曉得他已獲得傩面委随傳承。
玄都觀一脈,也算是俗神教派傳承,雖說表現出善意,但也不可不防,委随一脈神術,便是克制之法。
不知不覺,兩日過去。
山陰渡百姓似乎已習慣了大霧災,加上河怪已除,每日放心打魚,又有河神廟抵擋鬼物,遠離戰亂,過得也算安甯祥和。
至于那虛遠道人,那日匆匆一見,便離開山陰,聽聞是前往其他地方敕封土地廟。
這便是目前宗門與地方豪強關系。
宗門派出修士,幫他們渡過災劫,而地方豪強則成為其附庸,派出子弟入山修行,并且聽從宗門吩咐行事。
終于,又一次夜幕降臨後,鄭永祥匆匆而來,臉色有些不好看,“仙師,在下發動族中力量,打探到一些消息。”
張彪見其模樣,眉頭一皺,“出了事?”
鄭永祥點頭道:“去歲冬日,青龍幫長老餘奎,帶着兩船婦孺進入懷州,曾在山陰渡逗留,漁夫左鐵柱曾聽到,他們要沿山路前行,去往墨陽城定居。”
“我前往墨陽打探,卻并未得到他們的行蹤,多半是遇了山匪。”
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副地圖,介紹道:“懷州山道艱險,從山陰渡前往墨陽城,隻有這兩條路。”
“這一條,路上有三座山寨,皆有綠林豪強彙聚,大霧災後更是擄掠來往客商,和我鄭家不合……”
“另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