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習武,原本就功夫高強,達到鍛體境後,速度力量猛增,早已超出曾經的所謂江湖宗師。
噗嗤!
木蠟長杆前方的鋼鐵水刺,呼嘯而出,直接插入巨龜眼中,血花水液四濺。
不僅如此,在張彪巨力之下,上好的白蠟杆咔嚓一聲炸成碎屑,巨龜腦袋也猛然一偏。
這兇物吃痛之下,一個翻身潛入水中,消失不見,卻沒發現張彪已随手彈出一顆陰符流珠,鑲嵌在龜甲之内。
以這巨龜兇性,哪會善罷甘休。
它在河面上吃了虧,便潛入水底深處,僅存的一隻獨眼,死死盯着上方船影。
懷州地形便是這般,山巒起伏,峽谷衆多,河道湍急且水深,最深的地方甚至能達到百丈,一旦沉船落水,便很難打撈。
“仙師,怎麼辦?”
鄭永祥自然也察覺不妙。
“莫慌。”
張彪面色平靜,從懷中取出小鼎。
這小鼎三足兩耳,以各種陰符咒紋組成人生虎頭銜蛇的怪物,正是疆梁圖案。
如黑曜石一般,閃爍着琉璃光彩。
這東西,來自斬殺福壽公得到的魕盤,中心扣出碎料,制成惡咒手串,剩下的則制成巫鼎。
此寶并非煉丹所用,而是惡咒手串配套法器,用來施展詭術陰咒。
它的作用,便是遠程施咒。
要不有血肉毛發作為媒介,要不就如方才一般,将陰符流珠打在其身上。
張彪左手端着咒鼎,右手捏着法印,盯着河面,口中念誦鬼咒。
鬼咒為死人音,念之必有異象。
旁邊鄭永祥頓時瞪大了眼睛,看到小鼎内泛起黑霧,随後凝聚成瀝青狀的粘液,似開水般不斷沸騰。
旁邊水手們也不好過,聽着那詭異的呢喃聲,隻覺得遠處河面上影影綽綽,好似亡魂窺視,讓他們毛骨悚然。
下方的巨龜更加不好受。
詭術陰咒,通過陰符流珠不斷施展,好似無形利刃鋼鋸,瘋狂撕扯他的神魂。
巨龜瘋狂掙紮,攪動水底泥漿翻湧。
僅僅幾個呼吸,它眼中便沒了神采。
船上,張彪收起小鼎,最後在衆人的目光中,那巨龜肚皮朝上浮了起來,早已沒了呼吸。
鄭永祥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方相宗的巫道術法就是這樣,雖以鎮邪驅魔為目标,但看起來卻太過恐怖,實在不像好人。
張彪平靜,“下一個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