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瘟?”
鄭永祥愕然,拱手道:“在下才疏學淺,從未聽過,敢問仙師這是何病?”
張彪沉聲道:“瘟疫,戰場上若屍體衆多,又有僵屍作祟,便會孕育這種瘟疫。”
“感染瘟疫者,起初嗜血畏光,随後貪食人肉,最終化為行屍走肉,死後成為僵屍。”
說着,若有所思道:“這種瘟疫,原本不算什麼,烈日曝曬後便可除瘟,但眼下霧災籠罩,恐怕麻煩不小……”
“啊,瘟疫!”
鄭家弟子們吓了一跳,連忙退後。
尤其那幾名押着逃兵的漢子,看着手上沾染的膿血,欲哭無淚。
鄭永祥也是頭皮發麻,狠聲道:“該死的陳昌明,這麼大的事都敢隐瞞。仙師,此瘟可有解救之法?”
“無妨,可解。”
張彪點頭道:“先把這家夥宰了,所有屍體全部焚燒,用過的家夥事也别放過。”
說着,從懷中取出幾枚醒神丹,“此物可解瘟毒,若有糯米粥便好了。”
“我有!”
一名鄭家弟子心有餘悸道:“我幫鹿山城親戚稍了些米糧,正好有一袋子糯米。”
“熬粥化丹,都喝上一碗。”
“聽仙師的,快!”
衆人動作飛快,清理客棧,焚燒屍體,熬粥喝藥,整整忙了大半個時辰。
做完這些,他們才松了口氣。
一整天旅途勞累,留下幾人守夜後,便打着呼噜紛紛睡下。
張彪則望向遠處,歎了口氣。
瘟疫、戰亂、邪祟……即便沒有親身前往,他也能想象的到,潞州此時地獄般場景。
他曾側面向靈沖打聽過,對方也沒隐瞞,這大霧災是靈氣複蘇,天地自然産生的變化,并非什麼邪物作祟,至少要持續三年。
也不知大亂過後,
還能剩下多少人……
……
“站住!”
“不要靠近,下馬檢查!”
正如張彪所預料,屍瘟已經擴散。
鹿山城盆地外的幾條山道,皆有士兵封鎖,帶着刺鼻艾草面罩,遠遠便呵令檢查。
“原來是山陰的永祥哥啊……”
“放心,我等路上已知曉此事,有仙師出手,無人染疫,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