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淡淡一瞥,懶得再搭理此人。
他剛一轉身,周圍人便嘩啦啦散開。
就連上方天水道的幾名金丹,看向他的目光,也滿是陰沉與警惕,并且暗中傳音。
“師兄,此子是何來頭?”
“不清楚,剛才沒看清令牌。”
“那還用說,白痋這老混蛋難纏的很,能讓他怕成這樣,必是千寶閣魔道!”
“聽聞千寶閣那些人,要在我海墟島進行鬼市交易,如此大張旗鼓現身,簡直欺人太甚!”
“唉,那又如何,師尊已經說了,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千寶閣的目标并非咱們,等他們鬧完,自然會離開。”
“總之,看緊着點這小子……”
另一邊,張彪也察覺到了衆人目光。
他知道,從自己亮出玄黃令的那一刻,已從黑暗走到了光明處,且成為衆人焦點。
行事風格,自然也要有所改變……
張彪心中一動,也不再掩飾,在衆目睽睽下,來到一衆海民族面前。
玉海王顯然也有所誤會,額頭冒出冷汗,咬牙道:“你們千寶閣的人,到底要做什麼?”
張彪微微一愣,随即搖頭道:“我并非來自千寶閣,有件事想向閣下求證。”
聽到張彪否認自己來自千寶閣,玉海王松了口氣,但還是惴惴不安道:“什麼事?”
張彪沉聲道:“有件東西落在你們手裡,此物不屬于你們,先交出來再說。”
玉海王心中忐忑,“還請閣下明示。”
此刻,玄黃令的感應已十分清晰。
張彪轉動眼睛,望向了玉海王背後一名金丹海民族老者,沉聲道:“有個令牌在你手中,交出來!”
“令牌?”
那海族老者一愣,連忙否認道:“老夫從未見過閣下,也不曾拿走什麼令牌。”
“玉海王,你簡直找死!”
遠處看熱鬧的白痋突然跳了出來,滿眼幸災樂禍道:“這位可是玄黃修士,你欠了千寶閣的債不說,還得罪玄黃,莫非活得不耐煩了?”
此話一出,有人一臉疑惑,互相打聽玄黃是什麼勢力,有的人則面色大變。
張彪則冷眼一瞥。
這白痋也不是傻子,剛才遠遠躲開,為何如今又突然冒出,點破自己身份?
莫非……
張彪頓時了然,猛然看向人群。
果然,人群中有一名黑袍人,兜帽下隻露出個陰冷的笑容,見他發現,立刻轉身離開,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是千寶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