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張彪頭也不擡,一聲呵斥。
三兄弟不由自主,撲通一聲就坐了下來,眼中皆是充滿恐懼。
他們這才想起,對方可是術士。
張彪也懶得跟他們打啞謎,平靜道:“老婦人腹中有胎,這才吸引了個有些道行的蠢物小妖,本想奪舍,卻沒想到還未成型,人就死了,怨氣不散,才出來作祟。”
“你們若不信,殺隻雞去撩逗一番,還能蹦跶起來。”
“啊?!”
三兄弟頓時臉色陰晴不定。
老二郭懷甯咬了咬牙,低聲道:“不瞞大師,方才正是廚房殺雞,斷頭的雞還四處亂竄,跑到靈堂,才弄出這事。”
“定是郭忠那厮!”
不同于其他兩位兄長,郭家老三是個滿臉絡腮胡,有些武勇的漢子,不知想到什麼,氣得拍桌而起。
“懷慈,坐下。”
郭家老大訓斥了一聲,眼中陰晴不定,對着張彪低聲道:“郭忠是我家老仆,一直是他伺候老夫人,但他也已年歲不小……”
“與他無關。”
張彪微微搖頭,看向院外一碩大的株桃花樹,眼神微冷,“前些日子死了幾人,是否都為女子?”
“嗯。”
老二郭懷甯點了點頭,“先是一遠房女眷,過來探親,臨走時遇害,随後是馬夫的老婆,還有……我兄長的女兒……”
說着,看了老大懷恩一眼,對方已是口唇發抖,淚流滿面。
張彪沉聲道:“為何不上報神教?”
從前身記憶中得知,他目前所在的楚國,供奉着一尊古神黑公,香火神教也算實力不凡。
像這種弄出不少人命的事,一般會由本地香火神教處理。
前身這種走江湖的術士,能力有限,隻能接一些神教懶得搭理的小活。
若非如此,根本難于生存。
“上報了。”
郭家老大悲聲道:“神教的神官來看過,說是染了疫病,讓我等趕快搬走。”
“我還以為,是送的銀錢不夠,但他們根本不收……”
說到這兒,已不再言語。
他們也不是傻子,已發現不對勁。
盧生一個江湖術士都能看出的事,神教卻硬說是生病,還有鎮中的土地俗神,方才詐屍時,應該早已現身,卻毫無動靜。
此事,怕是與神教有關系。
這讓他們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