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心虛,随後不安、愧疚,一步步壯大,如今已難以收拾,讓她遊走在瘋狂邊緣。
她甚至不敢靠近玲珑閣,所以才要讓他動手,幫愛人解脫。
做完此事,玉修羅便能專心複仇。
這種事,張彪已經答應,自然不會反悔,點頭道:“放心,隻要有機會,我一定完成。”
見他說的痛快,玉修羅也點了點頭,“景樓之主對你始終不放心,我會在旁勸說,讓他将東西早日交給你。”
說罷,身形便迅速消失。
看着對方離去,張彪便将房中将東西收好,再三确認,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後,才盤膝打坐,安靜等待。
沒過多久,一輪朝陽便出現在靈寶山遠方,随後小院的門被人敲響。
打開門,隻見兩名衣着華麗的修士在外等候,見到他便亮出腰牌,恭敬拱手道:“白先生,我等奉了耶律掌櫃之命,前來迎接。”
張彪也不廢話,轉身關上小院門,便随二人離開了小巷。
他要前往内層的消息,短短時間已經傳開,沿途皆是羨慕的目光。
唯有遠處陰影之中,一名帶着兜帽的少年,眼神複雜,看着張彪離去,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少年正是司徒博雅。
張彪已在昨日将他遣散,除去竊天樓的傳承,還贈送了一些靈材,讓他找機會離開靈寶山。
司徒博雅不知道張彪要做什麼,但這短短相處的時光,卻是他自淪落後唯一的溫暖。
他能做的,隻是遠遠磕頭緻謝。
同樣看着張彪離開的,還有兩夥人,分别是妄法教古坨魔殿和重明魔殿之人。
他們本想以張彪作為博弈棋子,誰知一連串事件發生,還沒來得及動手,對方便已離開。
“哼,便宜了這小子!”
古坨魔殿中的一人滿眼怒火。
他與張彪不同,還要受魔殿驅使,即便煉器術非常高明,卻不敢私自接活,看到對方如此逍遙,自然心中嫉妒。
“這靈寶山哪有便宜的事?”
另一人輕蔑一笑,“我聽到過一些傳聞,乾元商會不乏煉器高手,卻偏偏要找外人,你不覺得蹊跷嗎?”
“這小子,怕是連命都保不住……”
……
離開鬼市,便有幾頭巨雕呼嘯而下,身後還拉着類似戰車的座駕,裝飾異常華麗。
以乾元商會的地位,在這靈寶山中自然無需忌諱,大搖大擺從外圍群山之上掠過。
沒過多久,張彪便看到了内城。
這次他看得更加仔細,一座座宮阙恢弘壯麗,一眼望不到盡頭,建成此城,不知耗費了多少時光。
但與上次的繁華不同,此刻的内城,氣氛異常凝重,大街之上甚少有人往來。
有些區域所在的街道,甚至升起陣法封閉,滿眼殺氣的修士們四處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