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律所。
“這種時候,竟然抗拒傳喚,還跑?”
“她以為這是演國大片嗎?”
年輕的女律師在走廊上罵人,氣度全無。
許野從電梯出來,就聽到這一段。
作為律所的高級合夥人,他走過去詢問情況。
馬律師歎了口氣,把事情給說了一遍。
許野捕捉到關鍵詞,“溫言?”
“是,就是她!”
馬律師氣憤吐槽:“說起來也真是倒黴,不知道怎麼就惹到自己老闆了,要把她往死裡整。”
許野不言,擡手示意她安靜,然後走去了一旁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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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南塵剛出差回來,飛機落地才兩個小時。
許野來電時,他剛洗過澡。
“有事?”
許野直奔主題:“溫言出事了。”
謝南塵喝水的動作沒停頓。
一周快過去,他已經很少想起溫言。這會兒剛洗完澡,身體裡原始的力量釋放出來,乍然聽到這個名字,倒是有些興緻。
他在沙發上坐下,閉眸問:“出什麼事了?”
“在警局,餘若深要整死她。”
謝南塵睜開了眼睛。
許野又說:“這女人也有意思,外婆病重,她急着去醫院,竟然在警察面前跑了。”
謝南塵眸光微凝。
他想起那晚在醫院,溫言急切地向他辯解的可憐模樣。
她說,外婆的手術費被餘若深卡住了。
所以,她才委屈求全。
這回她外婆病重,她卻身陷囹圄。
不知為何,明明沒看到她,謝南塵腦海中也描繪出她絕望破碎的面容。
電話裡,許野故意問他:“謝教授,學生有難,你管不管?”
謝南塵沒答,卻從座椅裡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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