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擦了擦眼淚,聲音沙啞,“我以後賠您……”
“上次借錢也是這個說法。”謝南塵略微挑了下眉,打趣道,“你給人開空頭支票的習慣,倒是沒改。”
溫言:“……”
她咬了咬嘴巴。
謝南塵看她不哭了,也沒繼續逗她。
他擡手,抹去了她眼角淚珠:“先去看看你外婆,等你情緒穩定了,我們再談賠償的問題。”
溫言知道,他隻是玩笑。
這一刻,不管這個男人圖的是什麼,她都萬分感激他。
她收拾好情緒,先去聽醫生細說情況,又去看了外婆。
等把一切都做完,醫生已經都下班了。
回到走廊,謝南塵還沒走。
溫言上前,沒話找話,“教授,您吃晚餐了嗎?”
謝南塵默默看了她一眼。
溫言也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面對他。
她卡殼一下,“要不我請您吃飯吧……”
謝南塵眉宇微動,似是感歎:“還有多餘的錢請我吃飯?”
溫言:“……”
沒有。
她現在是一窮二白。
謝南塵嘴角提了下。
他從長椅上起身,往電梯口去。
溫言遲疑兩秒,跟了上去。
電梯空間不大,又隻有彼此,感覺連呼吸都清晰可觸。
溫言全程低着頭,幸好,隻有十幾秒的功夫。
出門時,溫言還在想接下來怎麼辦,迎面就撞見兩人。
正是餘若深和沈允初。
“沒想到竟然是懷孕了,吓我一跳。”
沈允初面帶喜色地說着,擡頭一看,愣住了。
看到餘若深,溫言已經沒了憤怒,隻剩下平靜的厭惡和惡心,甚至不願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