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進小車庫的第一晚,溫言根本沒睡。
第二天一早,她才接到謝南塵的電話。
清晨八點,謝南塵正在另一座城市的昂貴套房裡,身邊女秘書在為他熨燙衣服。
他用着餐,詢問溫言:“你離開江南城了?”
繁忙的早高峰中,溫言搶到一份早餐,然後在路邊找到一處僻靜處,輕聲回應。
電話裡,謝南塵聲音平和,介于安撫和命令之間,他說:“昨天的事,阿姨已經告訴我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回江南城去,其他事,我回去之後會處理。”
溫言抹了下額頭的汗,遲疑片刻後說:“教授,我不會回去了。”
謝南塵端着茶杯的手一頓,聽出了她話中的不對勁。
“不高興了?”
“不是……”
“那就先回去。”
溫言抿了抿唇,咽下口水。
她半晌沒回應,謝南塵停止了用餐,起身走到了窗邊,叫了她一聲。
“溫言。”
輕輕一下,溫言就覺得隔空被拎住了耳朵。
但大概是他不在眼前,她膽子也大了起來。
“教授,我還是不回去了。等您回來,我再跟您說。”
謝南塵微微皺了眉。
“教授,您忙吧,我挂電話了。”
落地窗前,男人唇線抿成了一條線,女孩沒給他開口的機會,通話已經停止。
秘書拿着衣服上前,小心開口:“謝總,衣服熨好了。”
謝南塵淡淡應了聲,面上喜怒不明,走到桌邊時,将手機不輕不重地放了下來。
秘書聽到那動靜,悄悄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