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站在不遠處,雙手放在身前,就像是被老師問話的乖學生。
她說:“我住您那裡不合适。”
謝南塵擡眸,眯了眯眸子,從昏暗光線中,捕捉她細微的情緒。
“哪裡不合适?”
“謝夫人說的對,您那裡隻有未來謝太太可以住,我不應該住在那裡。”
“我說了,那些話你可以不用聽,我會去處理,不會再有下一次。”
溫言頓住。
對話中止一瞬,男人的視線鎖住了她的臉,看似溫和的眸光,卻好像一台掃描機,讓她的小心思無所遁形。
“不想回去,是因為我母親說的那些話,還是因為别的?”
溫言微微咬唇,低下了頭。
謝南塵看穿一切,不急不緩道:“因為我不讓你自己找工作?”
“……”
“我不讓你找工作,是因為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們的關系,不會成為秘密。你所謂的自己找工作,實際是給人機會安排你。”
“與其讓别人安排你,不如我安排你。”
溫言不語。
那天在警局跟他走,是她把他看作了救命稻草。
可在他那裡住了兩晚,她發現她根本不了解他,他性格的冰山一角,已經足令她緊張,更何況是長時間留在他身邊。謝夫人的“突然到訪”,讓她更加意識到,留在他身邊,是件危險的事。
她沉默半天,說:“我不想一直麻煩您。”
“是不想麻煩我,還是怕我成為你的麻煩?”謝南塵一針見血。
溫言啞口。
男人起了身,兩步便到了她面前,口吻略嘲:“我幫你解決了麻煩,讓你平穩落地了,你就打算把我也解決了,是嗎?”
“不是!”溫言立刻擡頭。
“那是什麼意思?”
溫言看着男人的眼睛,心跳如擂鼓。
她輕舔唇瓣,勉強開口:“您還是可以做您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