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
溫言躺在床上,看着頂上亮堂堂的燈泡,隻覺腦袋發暈。
謝南塵讓步,更讓她心生愧疚。
他明明不高興,走時,卻還注意到她的門鎖有問題。
她翻來覆去地失眠,夢中也覺對不起他。
路邊
低調貴氣的加長林肯停在路邊,助理陳朝幹完活兒,回到了車上。
謝南塵閉眸小憩,手邊,手機震動。
他眼皮掀動,掃了一眼,便看清是母親打來的。
和往常不同,他沒接,直接按斷了。
他重新閉上眼睛,唇瓣掀動:“明天你回宴山湖的宅子一趟,告訴夫人,京裡來電話了,太奶奶身體不好,讓夫人進京一趟,盡一盡孝道。”
陳朝内心給謝夫人點了一排蠟燭。
他祖上三代都是為謝家工作的,對于謝家的上幾代情況很了解。謝家人都長壽,上面兩位老祖宗都在。那位太夫人已經九十多歲,仍然康健,如今在帝都已是數一數二的老人物。
老太太規矩大,對晚輩也很嚴苛。謝夫人一向怕去帝都,就是不想吃排頭。謝南塵竟然讓親媽去盡孝道,那不是把親媽送去上緊箍咒嘛。
他也暗自慶幸,剛才給那位溫小姐換門鎖時,态度足夠恭敬。
隻不過,他最後一點想多了。
謝南塵不是給溫言出氣,他更多的,是厭惡掣肘。
謝夫人最近在他的事上已經多次逾矩,已經踩他的雷了。
至于溫言……
他睜開了眸子,眼底漆黑幽深。
他倒是很久沒養過貓了,養一養,哄一哄,也無傷大雅。
這麼想着,他舒了口氣,命令道:“開車。”
助理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