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沒察覺謝南塵看她,她在緊張。今晚,謝南塵總不至于抛下她。
等還清他的債,他們就再沒瓜葛了。
這個認知,莫名令她胸口憋悶。
她一路不說話,謝南塵也沒開口,一直到了她的住處附近,車才停下。
溫言詫異,她以為謝南塵會帶她回家,或是去酒店。
她悄悄看了眼謝南塵。
他正閉眸小憩。
忽然,他微微張口,叫了陳朝:“你去附近喝杯茶。”
陳朝應聲,下車。
聽着關門聲,溫言心微微顫動。
這回,車内隻有她和謝南塵了。
她轉過臉,正看到謝南塵眉心微收。
“教授,你是不舒服嗎?”她輕聲道。
謝南塵沒立刻他,片刻後,才淡淡道:“頭疼。”
溫言松了口氣。
“我幫你按按。”
“嗯。”
氣氛舒緩下來,前幾天詭異的相處都被一筆帶過。
溫言傾身過去。
謝南塵轉臉到她這一側,呼吸吐納,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
女人伸出手,小心地觸碰他的眼鏡。
昂貴的眼鏡被摘了下去。
視線有片刻的交彙。
溫言穩住心神,手指輕輕按上了男人的額角。
謝南塵仍舊是靜靜地看着她。
忽然,他伸出手,繞過了她的後腦勺,摸到綁着她頭發的發圈。
男人輕輕一拉。
溫言的頭發就散開了。
就好像是某種捆綁着她的束縛,被他輕輕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