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若深說謝南塵不會護着她。
不是的,是她自己拒絕了謝南塵,是她不要跟他的。
餘若深見她陷入沉思,以為她被說動了,輕輕上前一步。
路口,不遠處。
賓利去而複返,悄無聲息地停下。
謝南塵坐在後座,視線穿過車窗,悠悠地看着對面的一出好戲。
舊愛重燃?
他眼角微紅,帶着酒後的慵懶随性,視線靜靜地凝在一處,波瀾不驚,隻是放在扶手上的手,輕輕拿着一隻發圈。那隻發圈上有個小小的鑲水晶的小豬,在車内燈光下,熠熠生輝。
陳朝從鏡中看到自家老闆的神色和唇上的傷口,再看看不遠處的一男一女,忍不住心裡犯嘀咕。
“謝總,要叫溫小姐過來嗎?”
謝南塵收回了視線,他看了眼手裡的發圈,随手放在了一側。
“回江南城。”
陳朝悄悄為溫言捏了把汗。
“好的。”
溫言陷在思緒裡,沒有察覺賓利的離去。
餘若深趁機說:“言言,我是為了你好。聽我的,我送你和外婆離開金陵,你去了國外,遠離這些紛争,可以安心讀書。等過幾年,我就娶你。”
溫言聞言,想起他在桌上對沈允初的噓寒問暖,背地裡,卻一直沒停止想要把她養在國外,享齊人之福。
她眼中逐漸升起鄙夷,忽然,胃裡一陣反胃。
她幹嘔一聲,趕緊捂住嘴跑向垃圾桶。
“言言?”
餘若深一怔,以為她是不舒服。正要上前扶她,忽然想起沈允初的孕吐反應。
他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