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走了。
溫言抱着那件外套，在角落裡坐下。
手機屏幕已經摔碎了，但打出去的電話，還是被順利接通。
謝南塵沒先出聲。
溫言張了張口，像是下了某種堅定的抉擇。
“教授，我可以現在就去找你嗎？”
電話那邊停頓片刻。
男人沉穩平靜的聲音傳來：“十五分鐘後，我會去辦公室。”
“我知道了……”
她輕輕應着，聲音依舊柔和溫順，卻明顯多了兩分剛強。
謝南塵挂了電話。
他所站處，是會場裡最佳的位置，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清長豐集團園區内人造湖的全貌。
身後，是一片讨好恭維。
孟總見他結束通話，仍舊上來搭話。
謝南塵今晚一直都興緻缺缺，這會兒卻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旁邊的餘若深。
“餘總剛才說的設想很不錯。”
餘若深詫異。
沈允初卻很驚喜，她趁機道：“謝總感興趣的話，不如再聊聊？”
“這邊太吵。”
“那……”
謝南塵說：“去總部大樓，我們詳談。”
他忽然這麼有興緻，李晴晴樂得湊熱鬧，“别丢下我啊，我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