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若深沒想到她竟然不知，他眼神閃爍，随即道：“等着吧，過幾天，他自然會告訴你，哄得你對他感恩戴德。”
溫言不這麼認為。
她已經是謝南塵的囊中之物，謝南塵根本不需要她的感激。
見她沉默，餘若深咽下喉間幹澀，“言言，他真的不愛你。”
溫言聽得煩躁。
有些事，她心知肚明，但不需要别人一遍遍提醒。
“謝南塵愛不愛我，我根本不在乎。”她面無表情，眼神卻堅毅，“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之間，各取所需。”
“……”
“謝南塵用他的權力告訴我，愛不愛的，根本不重要。你對我說過無數遍‘我愛你’，最後不也一樣棄我而去？”
溫言面露嘲諷，冷聲道：“他沒說過愛我，但給了我安定，給了我錢，這些就夠了。”
說這些話時，她胸口壓抑，就好像被一團冷氣凝住了。她既是說給餘若深聽，也是說給自己聽，告誡自己，不要再輕易把心交給任何人。
謝南塵再好，都不是她的愛人。
餘若深半晌沒找回聲音。
走到這裡，他才覺得，自己和溫言之間已經面目全非。
他緊緊握住手，就像是要抓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偏執地對溫言道：“言言，我不會放棄你。”
溫言隻覺得疲憊。
她舒了口氣，說：“随你怎麼辦？我今天跟你說清楚，以後，咱們一刀兩斷，别再去醫院打擾我外婆。否則，我會報警處理。”
說罷，她沒看餘若深心酸的眼神，果斷地起身離開。
咖啡廳二樓，欄杆處。
年輕男子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啧啧兩聲，把正在拍攝的手機按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