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下意識轉過臉去。
梁子期原本真跟謝南塵開玩笑,然而剛說完,就對上了裡面女人的眼睛。
她是完全俯身,視線幾乎和裡面的人持平。
自然,裡面的氣息她也能聞到。
淡淡的香,混着不可忽視的情愫。
都是成年人,她自然猜得到剛才裡面發生了什麼。
她有片刻的不可置信,心中也沉了沉。
謝南塵這樣極度自我約束的人,竟然會跟一個女人在地下車庫亂來?
她表情有片刻的皲裂,不過,接着就扯出了一抹笑,看似詫異地對溫言道:“是你啊?”
溫言也沒想到會遇到熟人,她雖然穿好了衣服,但也知道,人家一定看得出。
她面露尴尬,“梁小姐。”
謝南塵倒是沒想過他們認識。
但他很快就聯想到了,他開了車門,将煙盒拿了出去。
“你們在展會上見過?”
車門關上了。
溫言還坐在車裡。
從她的角度,隻能看到謝南塵的後腰,他袖口半卷,手腕上戴着昂貴的手表,煙頭在他指間,星火閃動。
梁子期站在他對面,言語很是輕松。
聽得出來,他們很熟。
梁子期見他抽煙,甚至略有嫌棄地退遠一步。
“我太久不回來,你怎麼煙瘾這麼大了?”
“抽煙對身體不好,你少抽。”
“熏死人了。”
謝南塵雖回應不多,但有半根煙,他按滅在了車内靠門的煙灰缸裡。
他們說了好久,談了近況,又說到最近的經濟。
最後,梁子期說:“我上去跟張教授打個招呼,等會兒咱們出去喝個茶,你叫上許野他們。”
她彎腰進車裡,“溫言,你要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