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敲了門,卻沒進來,是提醒謝南塵,半小時後需要出發。
“你又要出差嗎?”溫言問。
謝南塵點頭。
“去多久?”
知道她擔心什麼,謝南塵手臂收攏了些,哄道:“你生日那天,我會趕回來。”
溫言默了默。
不知為何,她有些不安。
又或者,是她天生害怕等待,總覺得,她要等的人,一般都等不到。
謝南塵又說:“那天晚上,我得去趟沈家的晚宴,然後還得跟長輩吃頓飯。你在秦淮館等我,一結束,我就去找你。”
溫言一聽,更安靜了下來。
也是這時,她更覺得那張寫了她和謝南塵兩個人名字的請柬,是多麼歹毒。
沈家的婚宴,謝南塵會被單獨邀請。
他們倆的名字,出現在同一張請柬上,都是對謝家的羞辱。
她深呼吸一下,抛開多餘情緒,不想鑽進餘若深的圈套。
“沈家的訂婚宴,你一個人去嗎?”她試探着問了句。
謝南塵看破不說破,往不遠處投去視線,“請柬在辦公室裡,檢查一下?”
他是這麼說,溫言自然不會真去查他。
“那我那天……等你回來。”
“我大概會很晚,你如果覺得無聊,請個朋友陪你。”
溫言搖頭。
她環住了男人的脖子,靠在他肩頭,臉轉向他看不見的地方。
“謝南塵。”
這是她,約定。
一百年,不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