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塵告訴過溫言。
他今晚沒有女伴。
可圖片裡,女人卻挽着他的手臂,和他動作同步地雙雙舉杯。
畫面裡,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溫言心裡沉了沉。
接着,就有嘲諷的惡毒語言發來。
“在秦淮館等男人去給你過生日呢吧?”
“哄得了男人開房,怎麼沒本事把男人哄進房裡啊?”
“溫言,你可真夠賤的。”
這口吻,一看就是餘漫棠。
溫言前後聯想就猜到,餘漫棠知道她今天生日,看到她來秦淮館,自然猜到是謝南塵訂的位置,在訂婚宴上看到謝南塵和梁子期雙雙出現,就迫不及待地來嘲笑她。
她心裡雖然慌了下,但很快就把消息給删了。
她告誡自己,不要多想。
屋内太悶,剛才肆意彌漫的花香,似乎在瞬間消弭了。
侍應生見她臉色不好,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忙。
溫言搖了搖頭。
她估計謝南塵一時半會兒不會到,就出了院子,在湖邊的涼亭裡坐了下來。
餘漫棠真是太閑,一個号碼被她拉黑了,竟然還能想到别的法子給她發消息。
連續不斷的圖片,連續不斷的詛咒。
“溫言,打個賭啊,看你今晚等不等得到人。”
“他們等會兒還有别的私事,已經準備走了。”
“啧,你怎麼辦啊?”
一條就算了,兩條也還好。
可一堆照片,加許多信息,溫言也沒辦法不被影響。
尤其是,她再次發出的消息,謝南塵沒有回複。
她趴在欄杆上,心越來越亂,腳下發涼。
看着湖上的倒影,自己精緻的裝扮,卻隻有一盞宮燈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