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需要,還是你别有私心?”
夏錦繡端莊娴靜,更是整個帝都名門千金中的典範,面對所有在大的場面,她也從不會失态,可是沒想到今天讓她失了分寸的人,不是因為陸顔,而是為了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小姑娘。
夏錦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想得太多,還是因為自己的嫉妒。
這句話,她也幾乎是下意識說出口。
對上陸川幽深眯的眸光,男人也隻是淡然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包煙,丢進嘴裡,按下打火機,吐出一口白煙,“今日不同往日,星雨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一切等她完成學業再說。”
“等她到了結婚的年紀,我自會幫她挑選,合适門當戶對的世家婚嫁。”
白色煙霧飄來,夏錦繡捂着胸口咳嗽了幾聲。
“不舒服,就讓高遠送你回去。”
夏錦繡上前,手觸碰搭在她的手臂上,強忍着那股不适的味道:“抱歉,是我說的話,讓你不高興了。”
“小雲,别試圖揣摩的我的心思,對你沒好處。”
夏錦繡心‘咯噔’了一聲,讪讪地收回手,“下次不會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給你做的點心,記得吃。”
夏錦繡知道因為她說的話,讓他不高興了,繼續待在他身邊,也隻是讓他厭煩而已,夏錦繡離開之後,桌上的那些照片,也全都被丢進了垃圾桶裡。
夏家。
夏母見到悶悶不樂回來的女兒,“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又在陸川面前受委屈了?”言語冷冽,說到底還是不省心,真不知道這個她這副軟弱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誰,還是陸家那些規矩,把她給教壞了,讓她變成這樣。
夏母平時對她嚴厲,斥責,也隻是刀子嘴豆腐心,恨鐵不成鋼,會被一個賤人生的女兒,欺負成這般模樣。
許君柔這個賤人,教出來的女兒,還會是個什麼好東西。
夏錦繡搖頭,“沒有,我沒事。媽媽,我先回房了。”
看着她上了樓上房間,手裡的咖啡氣得直接用力放下,“一點骨氣都沒有,這個性子也真不是都是随了誰,要是她像我,也不至于被一個狐狸精欺負成這樣。”
夏錦繡回到房間後,将房門鎖上,找出了被放在儲物櫃裡的相冊,最後的相冊裡有一張是她十歲時跟陸川,還有陸川母親三人的合照,她翻到了那張照片。照片裡陸川的母親,是個絕代佳人,金枝玉葉,隻是可惜死的早,不過四十就已經香消玉殒。
見到陸川母親手腕上戴着的那隻手镯,夏錦繡又從包裡拿出姜星雨的照片對比…
多看一眼,她的心,便多涼一分。
一模一樣。
就連上面那條裂紋位置,真的是一模一樣。
陸川母親手上戴的玉镯,跟姜星雨手上戴的镯子是一樣的。
手中的相冊突然無力滑落,掉在了地上。
夏錦繡閉着眼睛,她能感覺到整個人都是在顫抖着的。
當年,十歲的陸川捉弄她,将蟲子放在她頭上,她生氣得一連着好幾天都沒有搭理他,于是陸川為了哄她,就将陸母世世代代傳給陸家主母的玉镯給偷拿了出來。
可是在戴的時候,磕在桌子上,不小心被她弄壞。
陸川擔下了責任,還被奶奶責罰在祠堂裡跪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