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雨捶打着他的肩膀,上次上了他的當,隻是輕微的觸碰,現在更加過分。n不安分的手,撩開了她睡衣,滾燙粗糙的手掌心,貼着她細腰肌膚上,姜星雨頓時屏住了呼吸,腦子一片空白,後背被他按住,根本動彈不得。n姜星雨扭動着身體,他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發出‘嗚嗚’的聲音。n實在忍不住,姜星雨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陸川才放開她,看着她一副急了的模樣,仿佛下一秒,眼淚就會掉下來,眼睛微紅,唇上沾着透着液體,被吻的,唇色泛紅更加色澤誘人。n“陸川,你混蛋!”姜星雨擡手,還沒有落下手就被他抓住,“你放開我。”n陸川聽她,松開手,“你敢動手?”n一句話,姜星雨瞬間立馬感覺到委屈的,掉下了眼淚,她肯定不敢動手。n她氣憤地從他身上起來,用力擦掉唇上他的印記,“你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n“陸川,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n陸川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手,放在腰上,姜星雨被抱着,身子害怕地在顫抖,頭頂上傳來男人的聲音,“上次你占了哥哥的便宜,現在哥哥隻是讓星雨還回來。”n姜星雨錘了一下他的後背,無論她怎麼瘋狂地掙紮,他都牢牢的禁锢着她,讓她逃不了,“你就是強詞奪理,陸川…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妹妹!”n姜星雨身上的睡衣,都是真絲薄薄的一層,隔着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她嬌軟的身軀。n男人安撫着她的後背,眸光黯然深邃,一句話都沒有。n這天夜裡,姜星雨坐在床上,抱膝,臉埋在手臂裡,一夜未睡。n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n最後還是支撐不住,姜星雨睡了過去,等聽到動靜醒來是樓下汽車開走的轟鳴。n早上八點半,陸川扣着手腕上的手表下樓,穿着黑色襯衫,手臂上搭着一件西裝外套。n張秋禾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先生,星雨小姐沒有跟你一起下樓嗎?”n“不用喊她,讓她睡醒。”n“是,先生。”n說着,陸川從口袋掏出錢包,打開黑色皮夾,拿出了一張黑卡,放在桌上,“有空讓她出去走走。”n“好的先生。”n高遠站在車前,見到出來的人,打開後副駕駛的車門。n車裡,高遠說:“收到夏家那邊的消息,太太昨天回去的時候,受了涼,又發病了。”n“昨晚家庭醫生在夏家守了一夜。”n陸川搭着長腿,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奏敲擊着,“去夏家。”n高遠下高架,就往夏家方向開去。n夏家上下全都擔心着夏錦繡的安危。n夏夫人更是罵了一夜,“你說你也是,你眼巴巴的湊上去,陸川根本就沒有把你當回事。”n“這麼晚回來,他要是真有心,也應該讓你住在君臨公館,而不是把你趕回來。”n夏錦繡病弱地躺在床頭邊,面色蒼白的咳嗽了幾聲,“媽,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已經好了嗎?”n“我看陸川就是鐵了心地要護着那個小妖精,一個陸顔不夠,還有一個…!”n“這個陸川到底想幹什麼!當初夏家退婚,是他自己求回來的。現在…我看他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們訂婚這麼久,他還敢這麼對你!”n夏錦繡虛弱地開口,“是我自己的問題,不怪阿川。況且…星雨離開的這些天受了不少苦,毀容了,手也差點廢了。”n夏夫人越說越氣,收叉着腰,在床邊來回走着,嘴邊的話都還沒有停下,“那也是她活該!你這個軟糯的性子,也真不知道随了誰,都是你那沒用的父親,當初我就是被他文绉绉,道貌岸然的樣子給騙了。”n“你要是有我半點,陸川被你拿捏在手裡,還不是手到擒來。”n“你啊!都是被陸家那些狗屁規矩給教壞了,當初我就勸說過你爸,讓他不要把你送去陸家,他非不聽,還說什麼以後都是為了你好,全都是狗屁。”n夏錦繡歎了口氣,“媽,不要把話說得這麼難聽。我在陸家這些年,老夫人對我挺好的。我沒有什麼不滿意,阿川…也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情。我相信他,他有分寸,不會對不起我。”n說這些話,夏錦繡也知道,隻是在安慰自己罷了。n他跟陸顔的事…n始終都讓她過不去這個檻。n陸顔有過陸川的孩子…n也是她親耳在老夫人面前聽到。n不會有錯!n隻是那個孩子,不知道被藏到了哪裡。n被子下,夏錦繡狠狠抓住了身下的床單。n如今她看似風光亮麗,是陸家未來主母,可是…有誰知道,這‘陸太太’實屬當地窩囊。n訂婚已成事實,她也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她的位置。n“夫人,大小姐…姑爺來了。”n夏夫人冷哼了聲,“他還有臉過來。”n“讓他滾!”n夏錦繡知道他來,心裡還是喜悅的,起碼他還在乎自己,“媽,這些話不要當着阿川的面說。”n“他根本就沒把你這個未來太太當回事,你還要護着他?!”n夏錦繡抓着她的手,“一會阿川來,你什麼也别說,我求你了媽媽。”n“夫人,姑爺已經到了。”n傭人紛紛讓出了一條路,陸川走進房間,其他人也默默地退下離開了。n陸川:“夏夫人。”n夏夫人冷哼了聲,“這已經是第幾次了?陸總!偌大的君臨公館難道連多餘的房間都沒有?非要大晚上把我女兒趕出門,現在她病了,你才知道要過來了?早做什麼去了!”n夏錦繡在一旁趕緊勸着她說:“好了媽媽,我想喝蓮子粥,你幫我煮好不好?”n夏夫人手不輕不重地戳了一下夏錦繡的腦袋,“你這個沒有出息的東西,就知道向着他。”n夏夫人離開之後,房間裡就隻剩下兩人。n“我媽媽,就是這個性子,你别放在心上。”n陸川坐在床邊:“醫生來看過了?”n夏錦繡自然而然地朝他貼近,陸川也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搖頭,“昨晚洗了澡,不小心着涼,跟你沒有關系。半夜發燒,今天早上才退下,中醫科的大夫一會再過來。”n陸川:“中醫科?”n夏錦繡:“是奶奶幫我找的,她知道我身體不好,就找了個大夫,給我療養身體。”n“上次在陸家的時候,那大夫說,我的哮喘有機會治好。除了你跟奶奶關心我,還有遇安…有你們在,我會好的。阿川…你等等我好嘛?不管我的身子能不能夠堅持得住,我隻想要一個屬于我們的孩子…”n夏錦繡靠在陸川的懷裡,眼神裡帶着化不開的哀傷。n陸川:“嗯。”n那場大火,本就是沖着陸川而去,夏錦繡在其中也是遭到連累。n年少青梅竹馬,這也是陸川欠她。n來的是一個中醫老大夫,衣服着裝,看着都是廉價,看着模樣,年齡也有七八十歲左右,留着山羊胡,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n老大夫被請到樓上,給夏錦繡把了把脈,最後也隻是開了一些簡單的中藥,“按照藥方去抓,一天三次,飯後吃。”n夏錦繡問:“大概要喝多久?”n老大夫摸着山羊胡,說:“你的身子根基太差,陰虛,體寒,先把身子調理好,再考慮孩子的事情。至于你的哮喘症,也确實要花點功夫。”n這樣的答案,她聽得太多了,夏錦繡帶着一絲失望的眼神,問着說:“那能痊愈嗎?”n老大夫深思熟慮後,給了她一個答案,“可以是可以,不過就是要花時間調養。”n“真的嗎?”夏錦繡激動地抓着陸川的手,眼神看着她,“阿川你聽到了嗎?我以後會好的。”n陸川淡淡應着,“嗯。”n“那就先按照這個方子抓藥,以後每隔三個月,再去複查。”n“好的,老先生,麻煩了。”n老大夫寫了藥方,傭人很快地去藥堂抓藥。n夏錦繡依靠在他身上,她很困很困,昨晚她一夜都沒有休息好。n他好不容易來找自己,夏錦繡卻舍不得從他身上離開。n這時高遠敲了敲門,走進來提醒,“陸總,會議快開始了,我們該走了。”n在他開口之前,夏錦繡拉住了他的手,“阿川,再多陪我一會,好不好?”n她的聲音很輕,也讓人聽起來十分的脆弱,夏錦繡幾乎很少在陸川面前露出這樣蒼白無力的模樣,“我知道,我不應該貪心。”n“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夠多陪陪我。”n“你也很長時間,沒有跟我說會話了…”n其實夏錦繡很困很困,她閉着眼睛,靠在他身上,感受着那股屬于他的氣息,“阿川,我好懷念,小時候我坐在千秋上,你在我身後推。等我們結婚後,我們在院子裡搭一個秋千好不好?然後種滿我最喜歡的花,就跟以前一樣,你在背後推着我,我還想要一個我們的寶寶,一家三口幸福在一起。”n聲音越來越弱,等到最後一個字落下,夏錦繡再也支撐不住睡着了。n陸川給她蓋好被子,走出門。n“陸總。”n陸川皺着眉宇,身上散發着寒意,目不斜視的直接離開,“去查查,開了什麼藥。”n“是。”高遠将夏錦繡的房間門關上。n這是怎麼了?n太太的病能治好,不是件好事嗎?n夏夫人吩咐着傭人正在熬藥,見到下樓的人,她上前,“你給我站住。”n她擋在面前,陸川停下腳步,“夏夫人有事?”n夏夫人冷笑着:“夏夫人?按照現在我們兩家的規矩,你應該喊我一聲媽。你們陸家向來不是講規矩?”n陸川:“夏夫人有話不如直說。”n夏夫人:“我現在讓你喊我一聲媽,應該不過分吧。”n陸川壓下眼底的冷意,“夏夫人覺得自己擔起?要是覺得陸家配不上夏家,倒不如退婚,介時,陸某定當開記者會撇清兩家的關系。做為補償兩家公司的合作,也不會因為兩家關系解除。夏夫人想好了,可以随時來找陸某。”n“你給我站住!陸川你真的是狼心狗肺,别忘了當初是你們陸家,找上的我們夏家。把我的女兒抱走這麼多年,教成這樣,現在你說不娶就不娶了?哪還有這樣的道理。”n陸川單手抄兜,眯起危險的眸光,注視着面前的人,“陸家這些年對夏家的投入,又該如何清算?”n“夏夫人要是想算得清楚…”陸川渾身充斥着寒澈氣息,逼近,夏夫人見到他駭人的臉色,也吓得不敢多言,“盛世集團的财務部這二十多年來對夏家投注的資金,可以做個準确的賬單,夏夫人要是能夠還上這筆錢。”n“夏家能夠對陸家,提出任何要求。”n“家族聯姻,并非夏家不可。”陸川語氣平淡說出這句話。n“你…你說什麼!”夏夫人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瞠目的目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n“你…你…你就不怕我告訴小雲!”n陸川并沒有多加理會,而是轉身直接離開。n傭人趕忙上前扶住她,“好啊!這陸家還真是了不起。”n“根本就沒有把我們家小雲放在眼裡,這婚我還真是非退不可了。”n傭人趕緊制止地說,“夫人,你千萬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小姐啊!小姐現在身體狀況差,她會經受不住打擊的。而且…夫人你也應該忘了,姑爺對于這個稱呼,一直以來都是禁忌,您忘了…姜家一事了?”n夏夫人剛剛也是氣糊塗了,姜家是怎麼出事的,她也現在才想起來,畢竟事情過去了這麼久,這件事她真的快忘了。n夏夫人懊惱的手撫着額頭,“是我氣暈了,這…陸川該不會真的要做出跟夏家退婚的事情吧。”n“不行,我得趕緊給夏科打電話。”n回公司的路上,陸川看了眼手腕上戴着昂貴的手表,已經錯過了會議時間,身上冷冽的氣息不減。n高遠看着後視鏡裡的男人,“陸總,您真要與夏家退婚?老夫人那邊怕是不會允許。”n“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認真開車。”語氣冰冷,帶着怒意。n“抱歉,陸總是我多言了。”n陸川要的始終隻是一個能夠結婚生育的‘陸太太’跟誰結婚,對他來說娶誰,并不重要。n十幾二十年的情誼,也僅僅隻是看在夏錦繡的份上…n跟一個商人談感情,未免太過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