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禮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江宜禾站的腿有些酸了,她錘了捶腿。
高遠撐着傘走來,“宜禾小姐,葬禮還需一會才能結束,陸總吩咐說,讓我先送你們離開。”
這雨越下越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
江宜禾點了點頭,“好。”
高遠抱起孩子,江宜禾獨自撐着傘跟在他身後,“宜禾小姐,要是害怕,可以抓住我。”
“嗯。”江宜禾扶着高遠的手臂,下雨天路滑,上山的路還算好走,現在下山…隻怕是會很難,她也怕摔了。
夏錦繡,“阿忱,你在看什麼?”
夏錦繡順着男人的視線看去,頓時間似是猜到了什麼…
“節哀。”
夏錦繡反應過來,颔首點頭回應着對方。
下山後,江宜禾坐在車裡的後副駕駛位,高遠拿了兩條毯子。
江宜禾擦了擦頭發上的水,另一條蓋在兩人身上,小與身上沒有淋濕,倒是江宜禾肩膀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高遠見狀,就打開了車内的空調。
“宜禾小姐待在車裡最好不要亂跑,讓陸總擔心。”
江宜禾:“我知道了。”
車裡開着适宜的溫度,很快她身上沒那麼冷了。
隻是沒一會,江宜禾見到靠在她身上已經睡着的孩子,她将毯子蓋在他身上,免得着涼。
直到不一會,不遠處又開來,一輛豪車從車上,下來一對男女,而…不是别人,正是陸顔。
在那一瞬間,江宜禾在陸顔身上已經看不到了,當初見面時,身上那股幹脆利落,沉穩的氣息,現在的她,身上多了幾分魅惑卻也有幾分憔悴。
陸顔長得确實很美,是那種妖豔魅惑衆生的臉。
她一旦主動,很少有男人能夠把控住的美貌。
與夏錦繡相比,陸顔的樣貌給人一種感官上的刺激…
夏錦繡就是男人放在心上的白月光…
兩個人各有各自,特點。
短短半個月時間,沒想到陸顔會像是變了一個人般。
江宜禾垂眸看向依賴在她身上的孩子,她從來沒有當過人母,也不知道當母親是什麼樣的感覺。
想到前世的事,那個肚子裡懷上的孽種…永遠都是她心底最大陰影。
江宜禾靠在車座椅上,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隐約間,耳邊有人在說話,可是她太困了,今早江宜禾四點多就起床了,一直到下午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