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京澤,離我遠一點…”
鐘文燦站起來喊她,“姐姐。”
冷氣吹在臉上,江宜禾低着頭,将臉埋了起來,過班馬路時,走過斑馬線時,一聲尖銳的車喇叭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微微側過頭,瞥向了那聲音的源頭。
隻見到一輛低調國産車,停在了學校門口,車上許珍從車上下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莫約三十多歲的人,手裡提着小包,是随時跟在她身邊服侍的傭人。
許珍穿着人工定制的旗袍,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項鍊,手上也戴着,最昂貴的玉镯,“好久不見,宜禾。”許珍的聲音輕柔而悅耳,仿佛春風拂面。
江宜禾與她對視了幾眼,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
然而,她并沒有回應許珍的話,隻是淡淡地收回視線,繼續前行。
許珍擺了擺手,“不用跟着我。”
“先生說了,你現在身子不便,不能随意亂走動,必須要有人跟着。”
那傭人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然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他手中提着一個精緻的小包,裡面裝滿了許珍的随身物品,仿佛随時都在為許珍服務。
江宜禾的目光從許珍的小腹上輕輕掠過,她的臉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煙波,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許珍似乎感受到了江宜禾的視線,她微微一笑,與她一起走進了學校裡。
“不用跟這麼緊,有些話,我想跟她說說。”
“好的,許小姐。”
許珍,“我很驚訝,沒想到你真的離開了陸家。”
江宜禾,“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許珍隻是一笑,并不在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沒有辦法,想到擺脫他們,我隻能這麼做,季京澤不過就是個纨绔子弟,什麼都為我做不了,再跟他在一起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
“他有的基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季家不會容納他的,這樣的人,通過不了政審,他永遠都進不了那個圈子,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他身上!”
江宜禾,“是嘛,那就祝你,得償所願,一路輝煌坦途?”
江宜禾終于開口,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是在給許珍一個最後的祝福。然而,在許珍聽來,這卻更像是一種嘲諷。
許珍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看着江宜禾那張平靜的臉,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半點情緒。
“我知道,你這個人清高,看不起我這樣的人…”
“沒有人看不起你。”江宜禾停下腳步,側過身來與許珍面對面地站着。她的目光直視着許珍的眼睛,仿佛要看進她的内心深處,“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比什麼,從來都是你的虛榮心在作祟。你做的所有選擇,沒有人逼你;你走的每一條路,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所以,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全都怪在别人身上。”
“許珍,你總有自己的理由,然而這些理由,不過隻是給你的野心,編的謊言。”
“最終走上這條路的人,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