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禾确實是累了。
回到季家後,已經是我晚上八點。
二樓房間的洗手間裡,站在落地鏡子前,江宜禾拉開裙子後背的拉鍊,衣裙掉落,女孩面無表情看着鏡子中那雪白的肌膚上,被留下絲絲暧昧的痕迹,斑斑紅痕,深深刺痛了她的雙眼。
她恨,自己反抗不了陸忱。
更無力,陸忱想要對她做什麼,她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花灑淋浴,溫熱的水流下,從頭頂上澆灌而下,她想将男人留在身上的髒東西,全都洗幹淨,她用手不斷地搓着,一次比一次用力,好想要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全都清洗幹淨。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傭人聽着房間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以為是她房間裡出了什麼事。
傭人便不放心的走了進去,下秒就敲響了,浴室的門。
“宜禾小姐,您在嗎?”
江宜禾神智撕扯的被拉回,她驚慌失措的看向門外,“别進來!”
傭人不放心的問了句說,“宜禾小姐,您洗很久了,還是快點出來吧,小心着涼感冒。”
“我一會就出去。”面無表情。
女孩赤裸着身體,後背一片紅,蓋住了原本的痕迹,還有幾處都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或許隻有這樣的疼痛,才能夠讓她自己好受一些。
江宜禾穿上衣服走出去時,房間裡就多了個不速之客,季京澤坐在她梳妝台前,陸忱給她的東西,已經被他拆開,他手裡拿着一些照片,一張張翻看。
“季京澤我說了,以後進來先敲門,沒有允許,也不能動我的東西。”
江宜禾走上前看到這些照片時,她怔住了。
這就是陸忱要給她的東西?
這一張張泛舊彩色的照片,一個穿着紅色圓點長裙,莫約二十多歲的女人,大半的清隽美麗,塗着豔麗的口紅,頭發上戴着發帶,黑色的長卷發落在肩膀一側,眼神溫柔的看着懷裡一個小小的嬰兒。
然而在女人身邊,是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模樣清秀高挑,一身書卷之氣的男人,模樣看着憨厚老實,站在女人身邊,手摟着她的腰。
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面無表情,眼神裡甚至沒有半點情緒,中規中矩的站在男人跟女人中間,那雙犀利的眼神中,還帶着一絲威嚴的氣質。
江宜禾認得,這是陸忱。
在他身後的就是江宜禾的爸爸媽媽,照片上兩人模樣十分的清晰,江宜禾拿着照片,手指顫抖撫摸着,心狠狠地被觸動。
江宜禾有一個老懷表,可是懷表裡媽媽的照片早就已經模糊不請了。
上次泡過水,懷表也沒有在走動。
江宜禾眸光在落向盒子中,發現了那塊懷表,她以為丢了。
她打開,古式的懷表已經開始走動。
滴答,滴答…
它被修好了。
就連上面的照片,也都被複原換成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