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做君主,更像是一種帝國雄雌團結統一的象征。
反叛軍說底層的雌蟲慘,但是底層的雄蟲會被賣到黑市、被提取能讓暴走的雌蟲冷靜下來的信息素,被當成生育工具,被放到淫窩供人玩樂……難道推翻雄蟲,能建立一個天下大同的和諧社會嗎。
雌蟲說想要争取雄雌平權,在薛祐臣看來,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開着裝甲車,拿着大炮去轟打金銀花幼兒園。
這樣想着,薛祐臣也真的笑了出來,他睥睨了阿怒斯一眼:“你是軍雌?”
阿怒斯擡頭看了坐在上位的雄蟲一眼,又垂下眸子點頭承認:“是的,殿下。我是阿怒斯·凱恩,畢業于帝國軍事院校,目前在十四軍任職。”
“不錯。”薛祐臣逗弄着那隻肥嘟嘟的小鳥兒,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随口說:“跪下吧芋園22蘭06蘭06瑪麗蘇。”
阿怒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愣了一下,沒有動。
然後薛祐臣一腳踹到了他的小腿上,笑眯眯的說:“阿怒斯将軍,我說的話很難懂嗎?”
阿怒斯小腿微微打了個彎兒,他抿着唇,跪到了柔軟的地毯上。
薛祐臣撐着頭看他,态度随意,說出口的話也随意極了:“阿怒斯将軍,我很好奇,這就是你對待皇子的态度嗎,或者說,這就是你對待未來雄主的态度嗎?”
阿怒斯動作頓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又很快恢複了。
他垂下眸子:“殿下,抱歉。”
剛剛踹過他的腳輕輕抵着他的心口。
“好了,不必道歉,我怎麼會與我的雌君計較那麼多,本殿下最是寬容大量。”薛祐臣不要臉的自誇完,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給本殿下脫鞋,今日與幾個蠢貨走了太多路,腳都給本殿下走酸了。”
阿怒斯低頭看着漂亮的英倫鞋尖,再看看坐在太師椅上,一副懶散模樣的薛祐臣,他臉上有狡黠惺忪的笑意,明明白白寫着他就是在故意捉弄蟲。
阿怒斯頓了頓,握住了雄蟲的腳踝。
薛祐臣沒有說話,似乎在無聲的讓他繼續。
阿怒斯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
君主讓他來給薛祐臣請安前,他就知道自己必定是要被這個乖戾的雄蟲給刁難一番的。
但是他沒想到,薛祐臣刁難他的方向竟然會這麼“特别”。
至少能止“三歲雌蟲哭啼”的阿怒斯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接近過雄蟲。
他罕見的,有點不知所措的握着薛祐臣的腳心。
“蠢貨,按腳你不會嗎?”薛祐臣皺着眉罵他。
他逗弄的那隻小鳥,也尖聲叫了起來,說的極其順溜:“蠢貨、蠢貨。”
可見平時薛祐臣都在說什麼。
被罵了,阿怒斯這才動作了起來,他沉默的給薛祐臣按着腳,粗粝的指腹刮蹭着薛祐臣的腳心、腳背。
薛祐臣不怎麼怕癢,他讓阿怒斯這樣跪在地上給他按腳也隻是單純覺得好玩兒。
他變臉像是翻書似的,剛剛還在罵阿怒斯,現在又彎着眸子笑了出聲,他輕聲說:“阿怒斯,很癢。”
阿怒斯的動作停了,他垂着眸子:“抱歉,殿下。”
薛祐臣晃了一下自己的腳,聲音懶洋洋的:“真沒意思,給我穿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