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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沉,漫天的黃沙飛揚,阿怒斯帶領了軍隊又擊退了一波敵軍,不少雌蟲正在收拾戰争的殘局,将黑黢黢的屍體拖動到回收站。
阿怒斯身披重型的盔甲,望着眼前肅穆的景象,一條條命令從他的口中下達。
副官在旁邊記錄着。
然後,阿怒斯的光腦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副官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阿怒斯,提醒道:“将軍,您有視頻通話申請……是小殿下嗎?”
副官覺得他最後這一句話屬實多餘,因為自從阿怒斯将軍來到前線的這個荒漠星球,隻有傳聞中那個驕縱又乖戾的小殿下時常在這個時間與将軍互通簡訊。
本來他還以為小殿下不會喜歡阿怒斯将軍這樣的雌蟲,結果他們好像比新婚夫夫都要蜜裡調油…?
副官看着阿怒斯從一開始接到小殿下視頻通話時的表情煩躁,到現在得了空會主動與小殿下視頻,彙報前線的情況。
阿怒斯拿起光腦看了一眼,朝他微微颔了下首,命令道:“你去執行我下達的命令,我随後就來。”
說完,他走到了僻靜些的地方,熟練的同意薛祐臣的視頻通話請求:“殿下,日安。”
“這次怎麼接的這麼慢?”薛祐臣像是剛放學,他身上還穿着制服,幾個蟲從他身邊路過時恭恭敬敬的朝他打了個招呼,他敷衍了幾句,又打量了一眼阿怒斯:“你剛打完仗?”
“嗯,現在正在清掃戰場。”阿怒斯點了點頭,随後幹脆的低聲道歉:“抱歉,殿下。”
聞言,薛祐臣看着他眯了眯眼睛,随後又彎起了唇,阿怒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以他這段日子對薛祐臣的了解來說,這是他要“使壞”前的小動作。
“不要找理由,阿怒斯。你這完全是因為不在乎我,所以我要懲罰你。”薛祐臣摸了摸耳垂上黑色的耳鑽,明明嘴上在“控訴”着阿怒斯的不在乎,但是語調偏偏有些輕慢。
阿怒斯先是低聲道歉,又順毛哄他:“我并沒有不在乎你,小殿下。但是是我做錯了,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
……不接受也沒有用,因為小殿下總有辦法讓他接受。
想起先前幾次的“懲罰”,阿怒斯抿了抿唇,有些無奈。
“懲罰的話,晚上再說。”薛祐臣先掀過了這茬,朝他眨了眨眼睛,“你們是怎麼清掃戰場的,我想看看,帶我去。”
想起橫屍遍野的戰場,阿怒斯沉默了兩秒,語氣斟酌:“小殿下,我覺得您不适合看到那種場景。”
“阿怒斯,你什麼意思,你看不起我?”薛祐臣彎了彎眸子,笑眯眯的問他。
阿怒斯愣了一下,解釋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
他隻是覺得那樣的場景并不好看,雄蟲,特别是像薛祐臣這樣嬌生慣養的雄蟲,如果看到了那種血腥的場景,大概晚上都會睡不好覺。
但是薛祐臣也不需要阿怒斯的回答,啪的一下挂斷了視頻通話。
又生氣了。
阿怒斯抿着唇,望着通話結束的界面,表情有些無奈,他嘗試了撥打回去,卻全都被薛祐臣拒接了。
頭疼。
副官看着身旁表情不太好看的阿怒斯,奇怪的哎了一聲:“将軍,你怎麼了?又惹小殿下生氣了?”
阿怒斯本來面無表情的,聽副官這樣子說,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用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