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最後一抹光也消失不見了。
蔣林峯放下手,硬生生的壓下心底那點煩悶,在薛祐臣的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的把他的房門關緊,回了旁邊的客房。
隻是他越發覺得胸悶氣短了。
蔣林峯想,他其實沒有什麼别的想法。
隻是自己的好朋友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看起來關系不錯的朋友,自己有些不太舒服也是正常的吧?
蔣林峯想着想着,又想起來了薛祐臣那聲纏綿悱恻的“好哥哥”。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氣的将水杯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水杯晃悠了兩下,很有脾氣的躺下了。
半杯水一半灑在了地上,一半順着櫃子的空隙,流到了第一層的抽屜裡。
蔣林峯:……
他用力地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櫃子上面,又打算看看抽屜裡有沒有東西濕了,畢竟薛祐臣是會随手把用過的東西一窩蜂的全部丢在一起。
結果他摸到了半盒用過的安全套,還有已經被水打濕了的用完了但沒有丢掉的安全套的盒子。
蔣林峯望着他手上被拆開的安全套,覺得他今天晚上實在接受了太多的信息。
隻是唯一沒能讓他理解的是,為什麼薛祐臣家裡會有沒有用完的安全套……?
難不成薛祐臣成傻逼了,閑的沒事做在家裡用安全套吹氣球玩?
顯然,這樣想的自己才是傻逼。
蔣林峯的表情十分難看,他捏着安全套的手都在忍不住的抖動起來,然後他像突然回過神似的,将手中的安全套扔到了角落裡,扔的遠遠的。
仿佛它是什麼燙手的垃圾似的。
蔣林峯又想起薛祐臣操他的時候那麼熟練的擴張,按着他的腿頂着他的騷點操的那麼厲害……
原來根本不是天賦異鼎!
薛祐臣這小傻逼不僅跟别人上過床,還、還把那人帶回了家裡做了。
可能自己現在坐的地方,薛祐臣咬着别人的脖頸在這後入過他……
蔣林峯猛地坐了起來,嫌惡的望着這張床,表情陰沉又難看,連呼吸都焦躁了起來。
會不會就是今晚和薛祐臣打電話的那個好、哥、哥?
他在房間裡像無頭蒼蠅一樣轉了好幾圈,突然聽到外面發出來了一陣聲響。
他打開房門向外看,薛祐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正靠在桌子上盯着一壺正在燒的水,旁邊放着一盒開了蓋的泡面。
“林峯哥,你沒睡啊?餓了嗎?”薛祐臣聞聲看去,略微昏黃的燈光下朝他笑了一下。
蔣林峯的手指微微痙攣了一下。
“薛祐臣。”蔣林峯一說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他攥緊了拳頭,像大腦宕機了一樣直白的問:“你、你和别人上過床?”
薛祐臣疑惑的啊了一聲,像是不明白蔣林峯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那個安全套,我看見了。”蔣林峯一字一句的說,說完,他覺得自己的心氣兒都不順暢了,好像要深深地呼吸才能吸進來稀薄的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