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八點上班,我們吃過飯正好去。”辜清泓跟着他去了衛生間,靠在牆上問他,“你昨天喝多了……還記得昨晚說過的話嗎?”
薛祐臣唇周都是白色泡沫,他從鏡子裡看了一眼辜清泓,輕而易舉的從他故作鎮定的神情中捕捉到了緊張的情緒。
“記得,沒有打算反悔。”他含含糊糊的說着,點了點頭:“好啊。”
辜清泓提了一早晨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了。
早上九點半,兩人捧着兩本紅色的結婚證從民政局裡出來了。
薛祐臣看了看兩人的照片,嘟囔了一句拍的真醜,就将結婚證遞給了辜清泓:“這兩個你都拿着,這兩天我們先各回各家好吧,我要跟薛承司說一下,不然他會打斷咱倆的腿。”
薛承司……
記憶中少年的影子在他的腦海中越發的淺薄,他隻記得薛承司那張永遠說不出好話的嘴和望着他時總會紅透的耳尖。
以及發生了種種變故後,他再回頭看這段關系,隻給他帶來揮散不去的惡心感。
辜清泓捧着兩本結婚證,看了一眼比自己大了十幾歲,可是卻仍舊讓他捉摸不透的男人,低低的嗯了一聲。
*
薛承司提前一天結束了工作,馬不停蹄的飛回了A市,他坐在車上,望着自己發出的每一條消息前面都帶着一個感歎号,輕啧了一聲。
隻是讓薛祐臣去廚房給自己錄個視頻,看看他說的在家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喜提了拉黑三天。
現在還沒把自己拉回來,看樣子最後給的幾萬塊錢是夠用了,而且至少證明他确實沒有玩的太離譜。
回到了家,薛承司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睡熟的薛祐臣。
“……”薛承司輕手輕腳的換了鞋,關掉了放着滑稽綜藝的電視,蹲在沙發旁邊,伸手摸了摸自己這個不讓人省心的老父親的側臉。
為了驗證他自己的猜想,薛承司的手指向下,解開了薛祐臣家居服上的扣子,他身上的那些印子已經淡的幾乎看不到了。
看來這次是真的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薛承司翹了翹嘴角,上樓拿了個毯子蓋在了薛祐臣的身上。
沒有兩分鐘,薛祐臣就醒了過來,他拽掉身上的毯子坐起來,看了一眼薛承司:“回來了。”
薛承司嗯了一聲:“工作做完了,提前回來了一天。”
“剛回來你就想熱死我?”
薛祐臣扯了一下毯子,不太高興地将毯子團了團扔到薛承司的身上,被薛承司輕輕松松的接住了。
“空調開到了20度。”薛承司摸了摸他冰涼的手臂,将毯子重新蓋在了他的腿上:“你不怕冷就不蓋。”
薛祐臣不想跟他争執冷熱的問題了,他想了想,直接步入了正題:“我這幾天有仔細想過你的話。”
聞言,薛承司笑了起來,他嗯哼一聲:“我知道,最近沒有出去亂玩,做的很好。”
薛祐臣輕飄飄的說,“所以我和男人領證了。”
“好好好,做的不錯。”薛承司順勢接過了他的話,然後頓了一下,他才猛地反應過來薛祐臣剛剛到底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什麼?!薛祐臣,你再給我說一遍你幹什麼了?”薛承司緊緊盯着薛祐臣,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喘息聲很重胸脯也上下起伏着。
看主角攻這副表情,不會是要打他吧……那要是知道自己和主角受領證的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