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天。
司機将三人送到了宴會地點。
薛祐臣長的年輕些,站在薛承司與辜清泓中間,任誰也看不出來他們是父子或是情人關系。
薛承司一進去,就有不少人舉着酒杯朝他谄媚的寒暄着。
這時候,薛承司才有了幾分不顯山露水和沉穩的模樣,圓滑的跟來攀關系的一衆人打着太極。
薛祐臣隻看了幾眼就不感興趣的收回了視線,他朝辜清泓的挑了一下眉,随意指了個方向:“去這邊。”
辜清泓也不去管這些或眼生或眼熟的人,他笑着,溫順點了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薛祐臣的身後。
望着兩人姿态親密的離開,薛承司皺了皺眉,卻又不好開口叫住他們,他的心裡隐隐泛起了些暴躁,對圍着他的人也失了幾分耐心。
“祐臣,等等我。”
離開了薛承司的視線,辜清泓也不故作惡心的叫薛祐臣“老公”了,而是溫和着眸子,叫了他的名字。
薛祐臣回頭看了看落後他兩步的辜清泓,随手拿起來了一個甜膩的小蛋糕,吃了一口皺着眉丢給了辜清泓。
“太甜了,給你吃。”
辜清泓低低的嗯了一聲,捧着小蛋糕轉了一下,低頭在剛剛薛祐臣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确實好甜。
“今天晚上,你要跟在我身邊,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知道嗎?”薛祐臣歪着頭跟他說,“不然我會生氣。”
“好,我知道了。”聞言,辜清泓笑了起來,輕聲說。
夜幕降臨,宴會的主角衆星捧月般的登場了。
高腳杯輕輕的碰在一起,薛承司與沈榆寒暄了幾句,沈家旁支的長輩笑着打趣了兩人幾句。
“小時候,小榆和承司玩的多好啊。”那人說,“小榆之前還吵着鬧着要嫁給承司的爸爸呢。”
沈榆不着痕迹的警告了多嘴的人一眼:“我記不得了,小時候說的話哪能當真。”
薛承司皮笑肉不笑的附和了一兩句,注意力分心落在遊離在邊緣處圖個清靜的薛祐臣身上,隻覺得他身旁偏着頭跟他說話的辜清泓刺眼異常。
然後,一個青春靓麗的少年走到了兩人身邊。
薛承司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薛總。”少年矜持的朝薛祐臣笑了一下,視線卻毫不掩飾的盯着薛祐臣,“您還記得我嗎?”
薛祐臣記不得了,不過長相像是他會喜歡的模樣,他含糊的點了點頭,沒注意到旁邊辜清泓的神色冷淡了下來。
“那我叫什麼名字呀。”沈洛彎着眸子笑着問他。
薛祐臣:“……”
“就知道你記不得,我叫沈洛。上次在酒吧……是你救了我。”沈洛坐到了他身邊,雙手撐在沙發上,眉眼彎彎的看向他。
上次,酒吧,救了他。
薛祐臣想起來了,這人喝醉了酒,一個男的尾随他進了廁所想猥亵他,結果薛祐臣目睹了沈洛将男人揍的爬都爬不起來,這人還碰瓷他說是他救了他,說是要“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