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隻有白天說要操他的事情,誰跟主角攻約定說什麼都得拒絕主角受了,薛承司是不是在這兒忽悠他,颠倒黑白呢?
薛祐臣這樣想着,嘴裡卻“嗯嗯”兩聲:“我盡量。”
“不能盡量,反正……你别跟他上床。”薛承司轉了個彎,“看着煩。”
“那就不讓你看到?”薛祐臣看着薛承司驟然沉下來的臉色,笑了一下說:“開玩笑啦。”
薛承司隻覺得一陣胸悶氣短,心裡第一百零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嘴賤。
趁着紅燈,薛承司深深吐出一口氣,拿出手機随便選了一款醬酒,點了個外賣。
“事真他媽多。這點小事兒還讓你來幹,不會自己點個外賣嗎?”薛承司臉色難看,将手機扔到了前面。
“好了,再說多就煩了。”薛祐臣看着憋着一身邪火的薛承司,捏了捏他的拇指指腹,叫了停。
薛承司再說下去真的有點煩了,不就買一瓶生抽嗎,一路上叽叽歪歪的,他買成醬油了自己都沒講他呢。
因為薛祐臣的話,薛承司又開始煩躁了,但是卻因為他親近的動作,鼓起來的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似的,噗嗤噗嗤散了個幹淨。
他想,他不隻是因為辜清泓讓薛祐臣買瓶醬油而煩躁,他隻是被辜清泓那種仿佛他是薛祐臣的枕邊人,家裡的另外一個主人的語氣而搞的想要殺人。
這讓他升起來了巨大的危機感和恐慌感,好像他之前的想象都會變成事實似的。
薛祐臣總有一天會變成與辜清泓更加親密的存在,而舍棄了他。
不。他絕對、絕對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的發生。
*
薛承司将車停在車庫裡,薛祐臣下車關了門,正好撞上了辜清泓提着一塑料袋的活蝦從外面回來。
“回來了。”辜清泓望着薛祐臣,眸子彎彎的望着他笑,然後走近他,摸了摸他的胳膊:“怎麼穿這麼少啊,公司裡沒外套嗎,現在天都冷了。”
薛祐臣取下挂在栅欄上的外賣:“醬油,薛承司買的。”
“……幸好我買了生抽。”辜清泓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卻刻薄極了:“這個蠢貨。”
薛承司停好車,恰巧聽到這一句,本來一點就炸的心态現在更是要爆炸:“辜清泓,你在逼歪一句?”
辜清泓對薛承司的話充耳不聞,他摸着薛祐臣冰涼的手:“你先進去,喝碗湯暖暖,我剛熬好的,咱兒子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應該是不需要吃飯了。”
“誰是你兒子?你他媽瘋了吧?”薛承司捏的拳頭吱嘎作響,不可置信的話飙了出來。
辜清泓看了他一眼:“誰應激就是誰。”
薛祐臣眼看着兩人之間火藥味越來越濃,沉吟了一聲:“要不你們先在門口吵,我進去了?”
“……”薛承司哼了一聲,抓住了薛祐臣的手,下意識的與他十指緊扣着:“進去進去,你手好涼。”
辜清泓抓了個空,他望着兩人相牽的人,眉心皺了起來。
雖然是父子,可是手牽手他們都不覺得奇怪的嗎?而且高中的時候,薛承司和“爸寶男”三個人可是一點都不沾邊,現在他和薛祐臣結婚,薛承司怎麼像是要生吞活剝了他一樣?
那時候他和薛祐臣有這麼親密嗎?
但是高中的記憶實在淡薄了,辜清泓收起自己的念頭,跟在兩人的後面進去了,到廚房把蒸的螃蟹料理好,才開始處理那些活蝦。
辜清泓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做好可以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