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清泓沒有說話。
沈榆又擡起眸子看他,眼神有些奇怪:“隻是沒有想到,你會和薛家的人結婚,還是和薛祐臣,畢竟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些……不像是會和人結婚的樣子。”
薛祐臣愛玩會玩,常常出入夜總會,哪怕被薛老爺子斷了經濟來源,也對那些男人照玩不誤,這個圈層的人對此都有所耳聞。
隻是辜清泓不但頂着“血海深仇”和薛祐臣結了婚,而且看起來好像十分真情實感似的。
并不是沈榆想的那樣虛與委蛇。
他還以為辜清泓冒險搭上薛家,是因為辜家的事情。
辜清泓本來在沉默的聽着,隻是越聽越不對勁。
薛祐臣惹他了嗎,沈榆話裡話外對薛祐臣的看不起連藏都不藏的。
虧薛祐臣還記得這個人的名字,還說沈榆長的比他好看……
因為沈榆這種嘲諷的語氣,辜清泓皺了一下眉,他沉聲說:“薛祐臣他跟我家人的事情沒有關系,而且他現在已經改了,他很好,我們的關系也很好。倒是你在背後這樣說一個與你無關的人,顯得有些失禮了。”
沈榆因為辜清泓的指責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辜清泓這樣應激,竟然連委婉的說一句薛祐臣都不可以。
但是自己說的都是事實吧。
沈榆小時候與薛祐臣接觸過,雖然有不長眼色的親戚打趣過他小時候吵着鬧着要嫁給薛祐臣,但是沈榆隻覺得他在放狗屁,借着薛祐臣内涵自己。
不過他記得那時候薛祐臣就愛玩,現在依舊愛玩,幾十年如一日的習性幾乎可以說深刻到骨子裡了,怎麼可能是說改就改。
不過沈榆隻是幫辜清泓一起查清楚前些年辜家的事情而已,他剛剛也并沒有對别人的生活和伴侶指手畫腳的意思。
“抱歉,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沈榆直接了當的道了歉,站起身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辜清泓也跟着站起身,他望着沈榆,眼神複雜但是又鄭重其事的道了一遍謝。
他對沈榆的感官複雜極了,雖然算不上好印象,但是他畢竟是因為自己的父母的事情在忙東忙西。
薛祐臣撐着下巴,看着沈榆從那家店裡走出來,過了好一會兒,辜清泓才那家店裡走出來了。
距離有些遠,薛祐臣隻能看到本來該是兩手空空的辜清泓,現在拿着一個好像是文件夾的東西。
另一隻手裡提着一個紙袋。
很快,薛祐臣就知道辜清泓手裡提着的紙袋到底裝着什麼東西了。
是一份提拉米蘇。
薛祐臣看着辜清泓發來的圖片,挑了下眉回複:不愛吃,又甜又苦的。還有,我出來吃飯了。
他沒看辜清泓的回複,将手機扣在了桌面上,對面的小孩殷勤的給他剝了好幾隻蝦,粘了醬料放在他的盤子裡。
薛祐臣在他殷切的目光裡夾起來了一隻蝦,放進了嘴巴裡。
沈洛頓時笑了起來:“叔叔,你吃完了我再給你剝。”
聽着這個稱呼,薛祐臣嘴裡咀嚼的動作都頓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沈洛,想想自己現在可能就比沈洛他爸小一些,于是又面無表情的咀嚼了起來。
“叔叔,吃完飯要去喝一杯嗎?”沈洛簡直把自己想幹什麼都明晃晃的寫進了眼睛裡,他望着薛祐臣,眨了眨眼睛問道。
薛祐臣想了想,直截了當的戳破了他的幻想:“喝一杯可以,上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