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你因為信任我,帶我去薛重山那兒,但是我動歪心思了,我入侵了他的電腦,找到了一些關于我爸這件事的東西。”
辜清泓絮絮叨叨的,像是自證清白又像是陳述自己的“罪證”:“薛文博是主使,我昨天跟他通了電話,也拿到了一些證據,薛重山是幕後黑手,我抓不到他的證據的,你放心……”
“老公,對不起。”
“這樣啊……”薛祐臣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辜清泓,笑了一聲,“怎麼這副表情啊,别哭了,我沒有生氣的意思。”
“不是、不是。”辜清泓不喜歡哭,他哭起來的時候特别醜,耳朵眼睛鼻子都是紅的,看着滑稽的很。他也讨厭眼淚,他認為眼淚是軟弱無能的表現。
但是今天的薛祐臣太溫柔了,仿佛是預料到了他的死亡并且平靜的接受了它。
不過辜清泓卻止不住的心疼,疼到心髒仿佛都被撕扯開來了。
薛祐臣想,真難搞,他最讨厭别人在他面前哭了。
能不能一棒子給他打昏,然後等十多個小時後再醒過來,直接脫離世界啊。
他将一小碗雞湯喝完,轉移了話題:“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吧,不想待在醫院裡,也不想做什麼手術。”
“不行。”辜清泓頭一次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薛祐臣:“我們就再治療一下,萬一呢,萬一是誤診,萬一是還有痊愈的可能呢……”
薛祐臣沒有打斷他,就靜靜的看着他,辜清泓沒說完的許多“萬一”都堵在了喉嚨裡,他的話輕了下來。
辜清泓握着他的手,低聲說:“好,我聽你的。”
辜清泓出去的時候,看到薛承司正在吸煙室裡打電話,面前的煙灰缸裡插滿了煙頭。
薛承司隔着玻璃看過來,見是他,又面無表情的背過身去。
出院手續辦完了之後,薛祐臣就被接了回去。
十個小時。
對薛祐臣來說,這十個小時快的很,吃了一頓飯,陪主角攻受看了一部《忠犬八公》,他夾在兩個冷漠的人中間看的眼淚汪汪的,期間薛承司看的最不專心,頻頻離開去打電話。
然後他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是辜清泓慌張的臉,他一摸自己的臉,又摸到了滿手的血。
行行行,小心眼的世界意識,真讓他死的那麼難看。
薛祐臣擡手,摸了摸辜清泓的臉,又摸了摸他的眼睛,手指上的血混進了他的眼淚中。
仿佛是辜清泓流出來的血淚。
“别哭了。”薛祐臣說起話來有些費力了,聲音也很小,隻是他自己沒察覺到。
辜清泓俯下身,聽清了薛祐臣的話。
“别哭了,其實我還挺想再和你們多待一會兒的……”薛祐臣的聲音裡含着幾分淡淡的可惜
辜清泓愣了一下,卻沒有等來薛祐臣的下文,撫摸着他臉頰的手漸漸垂下。
他嘴唇都在顫抖,低頭看向薛祐臣,卻隻看到薛祐臣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别動他。”薛承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了,他的神色中有幾分隐忍的癫狂,喃喃說:“我不會讓他死的,他不會死的。”
*
【我操,宿主,幸好我們跑的快,主角攻他瘋了吧,把你的身體給冰封了,主角攻受他們還正研究什麼起死回生的實驗,我操,那個科學家他他他,他竟然用活人實驗!】